“沒事沒事。那些家伙，壓根沒把我當女孩子?！?/p>

她一邊點頭一邊偷偷看著芽衣的表情。比自己小一圈的芽衣就像是用刻刀雕刻出來的似的，非常的精致。額頭、鎖骨、脖子都仿佛被人用銼刀仔細銼過似的，光滑無比。

“啊，我去拿冰塊吧?！?/p>

“真的？謝謝！”

芽衣立刻往廚房跑去了。里帆呆呆地望著芽衣那雪白的脖頸。對于必須把頭發(fā)盤上去的規(guī)定，里帆一直很不樂意，可是一看到芽衣的細脖頸上那幾縷茶色的發(fā)根，便覺得這個規(guī)定實在太好了。

上早班的鐘點工歐巴桑，瞥了一眼芽衣的背影，對里帆叨咕起來。

“像她這種女孩子，一看就是個愛玩的。休息的時候老是和男人打電話。明擺著的，她對這個店里的男人根本沒有興趣，只是假裝天真地在敷衍他們。不過呢，這樣也好，倒不會惹出什么事來。后廚那幫男孩子，也都被她給蒙了?！?/p>

“哦，也是啊?！?/p>

一邊隨口附和著，里帆一邊猜想起芽衣會給什么樣的人打電話來。甚至想象著聽到話筒里傳來的芽衣那甜美的聲音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自從圍繞性的問題開始苦讀后，里帆知道了自己要解決兩個謎團，即自己真實的性別和自己的性傾向，這兩個問題里帆都搞不明白。

盡管知道自己的肉體性別是女性，但如果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屬于身體是女人，心理是男人的話，即便真的喜歡芽衣，卻連自己是異性愛者還是同性愛者都不知道。是以女人之身喜歡女人或是喜歡男人呢，還是心理是男人，而喜歡女人或是喜歡男人呢？由于搞不清楚這一點，所以性交才會那么痛苦的吧。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才要靠自己的意志，實現(xiàn)第二次“第二性征發(fā)育”的。

里帆一邊思考，一邊為中午客流高峰準備刀叉勺子，按一定的比例放進塑料盒子里時，拿著賬單的椿站了起來。

里帆趕緊去收銀臺，給椿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