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活出最樂觀的自己》第2章 悲觀者的無助感源自何處02

活出最樂觀的自己 作者:(美)馬丁·塞利格曼


“愛玲,”他悄聲說:“我不相信上帝,從今以后,我也不再相信任何事情。我只相信你和孩子,我不想死?!?/p>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無助所產生的痛苦。然后,我一次又一次地看見父親處在這種狀態(tài)中,直到幾年后他逝世。他使我走上這條研究探索之路,他的絕望強化了我的研究決心。

在我父親中風后的一年里,我念大學的姐姐常帶回一些大學生的讀物給早熟的我閱讀,在她的鼓勵下,我初次接觸到弗洛伊德。我躺在后院里的吊床上讀他的《夢的解析》,當我讀到他說人常常夢到牙齒掉落時,我感到一陣熟悉,我也做過這種夢!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對這個夢的解析。弗洛伊德認為夢到牙齒掉下來代表著閹割及手淫的罪惡感,做夢的人害怕他的父親用閹割的方式來懲罰他手淫的罪惡。我在想弗洛伊德怎么這么了解我!我后來才知道弗洛伊德把青少年期常發(fā)生的牙齒夢和在青少年期很普遍的手淫聯(lián)系在一起,使讀者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解釋結合了令人迷惑的可能性以及吊人胃口的暗示。我當時就決定我以后要走像弗洛伊德一樣的路,提出像他那樣的問題。

許多年以后,當我進入普林斯頓大學想成為一位心理學家或精神病學家時,我發(fā)現普林斯頓的心理系沒什么名氣,而它的哲學系卻是世界一流的。心靈的哲學和科學的哲學似乎是一體的,直到我拿到哲學的學士學位,我都深信弗洛伊德的問題是對的。但他的解答已經無法讓我信服,而他的方法——只憑幾個病例觀察就作出宏大的假設,讓我覺得很糟糕。我這時已經知道了,只有靠實驗才能找出合乎科學的因果關系,這個原則應用在像“無助”這種情緒問題上也一樣適用,只有找出因果關系才能學會如何去治療。

一動不動的狗

1964年,我開始攻讀實驗心理學研究生。21歲的我,腋下挾著全新的學士學位證,興沖沖地到賓州大學所羅門(Richard L‘Solomon)教授的實驗室報到。我非常渴望跟所羅門教授做研究,他不但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學習理論專家之一,同時也在研究一個我最感興趣的課題:他想從嚴謹的動物實驗著手來了解精神疾病的本質。所羅門的實驗室在黑爾樓,全校最古老最破舊的一棟樓。當我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實驗室門時,我差點以為它要掉下來了。我看見高高瘦瘦、頭差不多全禿了的所羅門教授站在房間的另一端,全神貫注地在想某一件事情。實驗室中的其他人都在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進來。

他最資深的研究生,一位非常友善、來自美國中西部的歐佛米亞,立刻自告奮勇地跟我解釋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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