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兩邊的太陽穴,無法訴諸筆墨的痛意卻仍自記憶深處,像是一只被封印千年的惡靈,掙脫桎梏,想從我的體內(nèi)穿透而出。
我見到妹妹站在衣柜的鏡子前。
真:你是誰?
鏡:相里鏡。
真:不,你不是!你究竟是誰?
鏡:我就是鏡??我也是你。
真:你是我?那么我又是誰?
鏡:你就是相里鏡,你就是我。
真:我是你??我是鏡??我是你??我是鏡??
一時(shí)間,這些日子妹妹的所有片斷紛紛在我腦海里再現(xiàn):病房窗玻璃、衣柜鏡子前、電視機(jī)柜前、噴水池、商店玻璃窗??
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