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你畫的是今天的事兒,為什么畫中人都是穿長衫的?
樹:我有一方印章叫“夢回民國”。民國時期是我心目中比較理想的一個歷史時代。民國之前,特別是晚清太迂腐。民國的中西交融很自然,又有世俗社會沒有切斷脈絡的發(fā)展延續(xù),清俊明朗,有元氣,但又溫潤平和。長衫只是我喜歡民國男性的日常衣著,在畫里其實就是我自己啊!
記:我身邊不少人喜歡你的畫,前段時間作家孫甘露也在微博上轉發(fā),表示想買。你的畫賣嗎?
樹:一直有不知好歹的人在買我的畫,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太愿意賣。有些是特別好的朋友,真喜歡。有時候自己滿意的畫賣了還挺心疼的。賣不賣就跟交朋友聊天一樣,話不投機就很尷尬。
記:杭州喜歡你畫的人特別多,我身邊是一群一群的。
樹:我也喜歡杭州。1984年,我在杭州古蕩住過半個月。那次是在黃山開完會,坐長途汽車去上海,半路到一個地方停車休息,司機說這里叫留下。我一聽,大驚,這個名字太好了,那肯定得留下啊!哈哈!票錢也沒退就留下了。后來選擇住在古蕩那邊,就是因為古蕩這個名字,特有古意——我覺得像日本的“淺草”、“名古屋”之類。但是到那兒一看,哈哈,沒有“蕩”的感覺。那時候的杭州約等于現(xiàn)在的烏鎮(zhèn),全是木頭房子,到處是小河,底下全是船,還有人從樓上吊下籃子買菜。
所以我對杭州是有情結的。這次剛去完杭州,可惜桂花落盡了。明年春天吧,再去,好好畫畫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