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羽輕輕拉過來，放在他強壯的身下，他覺得這個女孩子輕靈得像一片羽毛。她的順從和隱忍使他差點落下淚來，他真的希望她能反抗一下，那樣才能把他激發(fā)起來，而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是疲軟的，他心里充滿了對她的憐愛。

當法嚴第三次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必須開始行動了。他盡可能溫柔地撫摸她，為的是她不至于太痛，在他的撫摸中并不包含任何感情色彩，他的眼光穿透了那個縹緲的身體而停留在了另一片國土。他只是機械地做了他被命令做的事，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因為劇烈的顛簸他把目光收了回來，他看見女孩因為劇痛而咬破了舌頭，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與此同時，她身下也形成了一個血的湖泊，他沒想到她會流那么多的血，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輕得不能再輕了。

法嚴銳利的目光停留在女孩瘦削的脊背，他清晰地看到，當那兩個身體翻轉(zhuǎn)，并且像波浪一樣輕微起伏的時候，女孩的皮膚已經(jīng)徹底放松了，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圓廣隨著法嚴目光的號令，隨時轉(zhuǎn)換著姿勢，后來他直立起來，靠著大殿的圓柱，他把女孩緊緊貼在胸前，而把她整個裸露的脊背留給了法嚴。這時他終于看見法嚴滿意的目光。

法嚴的精雕細刻持續(xù)了整整兩個小時。這是圓廣生命中最痛苦的兩個小時。他的汗和她的血溶在一起，而他的心里在淌著淚。他心里的淚并沒有能瞞過羽。羽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這個年輕男人，從一開始她就發(fā)現(xiàn)他冷漠目光中掩藏著的悲憫，她甚至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好看，他的英俊超過了M國人邁克。而且，與邁克不同，這是一種與她有聯(lián)系的英俊，不是屏幕上的，而是有生命、有變化、有來歷的。是的來歷，從一開始，羽就發(fā)現(xiàn)圓廣是有來歷的，于是她接受了他。

圓廣看了一眼羽背后的文身眼睛就亮了。他接過師傅的工具，也躍躍欲試地想做點什么，但又無從下手。羽轉(zhuǎn)身平靜地看著他，指指胸前：“來吧，留一點紀念?！碑敃r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月光照射進來，羽的乳房在月光下像陶器一樣寒冷。圓廣用他一生中最專注的三十分鐘，在羽的乳頭上精心刺成了兩朵梅花，他每刺一針，都有汗水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流下來，把滲出的新鮮血珠沖洗干凈。在全部完成的時候，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圓廣已經(jīng)癱在地上，圓廣看看羽身上新鮮的圖畫，嘆了一口氣：“我是永遠追不上大師的了。”

法嚴閉目養(yǎng)神，良久，慢慢地說了一句話：“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美的文身，也是這個世界的奇跡和珍品。以后我永遠不會再做了。姑娘，你流了很多血，足以贖你的罪了。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