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云千夢一襲及地湖色長裙,而楚飛揚則是一身寶藍色錦緞長袍,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諧養(yǎng)眼。尤其想起楚飛揚在大殿之上替云千夢說情,辰王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此話一出,云千夢半垂的眸子中閃過淡淡的怒意。而楚飛揚微微挑起眉毛,輕描淡寫道:"王爺若是再逗留,恐怕太后便要下懿旨了。"
楚飛揚說得輕松,可辰王的臉色卻在瞬間黑沉了下來。他狠狠地瞪了楚飛揚一眼,又看了云千夢半晌,才轉(zhuǎn)身朝太后的宮殿大步走去。
云千夢沉默地聽著這兩人的交鋒,心中雖有疑問卻也知后宮形勢復(fù)雜,說錯一句話便會萬劫不復(fù),便輕聲道:"臣女告退。"
楚飛揚并未阻止她的離開,只是含笑的眸子在看向云千夢時帶著探索和深究,待云千夢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翩然轉(zhuǎn)身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云千夢剛折回太后的鳳翔宮,便見元德妃面帶怒氣地疾步走了出來,而辰王滿面陰冷地跟在她身后,身后的宮人們低著頭不敢發(fā)出聲響。
見狀,云千夢立即退到一旁,領(lǐng)著水兒、冰兒屈膝行禮。原本怒氣沖沖的元德妃卻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隨即狠狠地一甩衣袖,帶著一身的憤怒離開。
辰王陰沉著臉,厲聲道:"護送太妃回辰王府。"他瞥了一眼云千夢,同樣一身怒氣地踏出了鳳翔宮。
待云千夢折回太后寢宮時,里面只剩太后與季舒雨。
沒有了元德妃,寢宮的氣氛顯得輕松了許多。云千夢見禮后落座在季舒雨身旁,兩人陪著太后談心。
季舒雨細心地打量著云千夢的氣色,笑道:"太后,您看夢兒今日的氣色可是好了許多,越發(fā)的清麗了,與若離也更為相似了。"
太后聞言,含笑的眸子看向靜坐在一旁的云千夢。見她面色紅潤,額頭的傷疤已消失,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瞧著臉色確實好多了??礃幼?,咱們的夢丫頭開竅了,知道愛惜自己了。"
聽她如此說來,云千夢心中明白,自己在相府的生活,恐怕水兒與冰兒早已事無巨細地向太后稟報過了。只是此時自己還需要借助太后這個靠山,斷不能貿(mào)然地處置水兒與冰兒,免得把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云千夢立即起身跪了下來,"請?zhí)笏∽铮?
云千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太后與季舒雨愕然,不解道:"夢丫頭,出什么事了?起來再說。"
云千夢卻長跪不起,伏著身子小聲道:"臣女前些日子打碎了太后當年賜給母親的玉鐲,本想秘密遣人修好,可京都的玉器工匠都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玉鐲,竟無人敢接手。還請?zhí)竽軌蛸n下當年玉鐲的圖樣,讓夢兒能夠找人修補。"
聽她如此一說,太后帶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錯愕,目光狀似無意地掃向水兒與冰兒,見她們兩人微微搖頭,卻又挑不出云千夢話中的錯誤,便知打碎玉鐲是假索取圖樣才是真。
季舒雨親眼見過云千夢的閨房,深知她不可能有什么貴重的首飾衣裳,隨即明白過來卻未說破,反倒是勸解太后,"太后,這孩子也可憐,自小便沒了娘親,徒留這些飾品讓她留作紀念。太后宅心仁厚,還請您成全她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