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著三明治，配上芹菜汽水，這正是我想吃的，不用做夢也知道。腌咸牛肉是拉菲茲最愛的食物，卡洛琳已經(jīng)多買了一些，放進(jìn)它的貓食碟子里，它立刻狼吞虎咽且對著食物說起話來，他只有面對熟食店的腌咸牛肉時(shí)才會舉行這個儀式。暹羅貓偶爾會對著食物講話，或至少卡洛琳是這么告訴我的，但拉菲茲是一只無尾虎斑貓，據(jù)說是曼島貓，但又缺乏典型曼島貓所特有的身形和兔子般的步伐。他唯一真正的曼島貓?zhí)卣鳎褪菦]有尾巴，但我一直懷疑他是只失敗的曼島貓，不過我也可能搞錯了。他肯定不是暹羅貓，不過碟子里有腌咸牛肉時(shí)他聽起來就很像暹羅貓，所以如果你躲在床底下，只能聽到他所發(fā)出的聲音時(shí)，就可以想象出他長什么樣子。

卡洛琳說：“總之，你說這種男人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他顯然憎恨女人，但為什么他會希望女人失去知覺呢？”

“不知道。也許有知覺的女伴通常對他的評語不佳。”

“我猜芭芭拉·克里雷沒法當(dāng)面說他是個很差勁的情人，因?yàn)樗静恢腊l(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呢，正常人總會希望對方有反應(yīng)。也許他的第一個女友是個英國人?！?/p>

“我想有可能吧?！?/p>

她放下三明治?！澳鞘莻€笑話，伯尼。你知道，就是有個法國人在沙灘上發(fā)現(xiàn)一個女郎，然后開始跟她做愛的老笑話嗎？”

“我知道那個笑話?！?/p>

“有個人經(jīng)過時(shí)告訴他，說她已經(jīng)死了，然后他嚇壞了?！甋occer blew，’他說，‘我還以為她是英國人！’”

“我知道那個笑話。Soccer blew，呃？”

“法國人就是會這樣說啊，總是掛在嘴邊，Soccerblew①。別問我是什么意思?！?/p>

①卡洛琳指的是法語Sacre bleu，意思是糟透了，發(fā)音同英語中的soccer blew。

“我做夢都想不出來。”

“伯尼？你走前還把東西整理好，真是高貴。你離開時(shí)一定很擔(dān)心。”

“呃，我很替她難過。我想做點(diǎn)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