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宗佩眸色一沉,他是不會去和御凌天說這休書之事,對著御奕辰行禮后,跟隨御凌天出了院子,其余下人丫鬟也連忙抬著半暈厥的秦艷蓮跟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院子一下安靜了下來。
御奕辰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秦艷蓮左腿上的砸傷,眉頭微微一皺,溫潤的嗓音帶著疑問的問道:“那人是你動手殺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是我們沐府的家事,皇長孫難道也想要管!”清歌目光如劍,帶著穿透人心的銳利,冷漠的望著面前一臉溫潤的白衣男子。
御奕辰靜默的站立,接到她如劍的目光,心中掠過一陣冰冷的氣息,他覺得自己要說的一下底氣不足,“她一介弱女子,你怎么如此下得了手?”
清歌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視,嘴角流露出深深鄙視,“請皇長孫殿下不要妄自斷言,你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了解嗎?不了解就不要隨意妄言!”
不了解就不要隨意妄言!
不了解……
男子心底升起復(fù)雜的情緒,眸中染上淡淡的回憶,上次在瀚云軒前,她也是這樣冷冷的反問了他,了解過嗎?
回府之后,他一個(gè)人靜靜的書房想了很久,想著這么多年來他從沒有想過的問題。
是的,他從沒有去了解過她,僅憑著幾次不盡詳盡的見面,就在心中給她下了評論,他從不知道她過得怎樣的生活,有怎樣的性格,喜歡怎樣的東西,他對她這個(gè)未婚妻十六年來不聞不問,一無所知。
當(dāng)他派出的探子告訴他,沐清歌在沐府里過著什么樣的生活,那一點(diǎn)一滴的敘述,那些驚心的敘述,比起從她口中說出的更讓他震驚。
原來只要花不到半天的時(shí)間,就能知道她過的是怎樣,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有過這個(gè)心。心里翻騰出一種從有有過的感覺,有點(diǎn)疼,又有點(diǎn)悔。
斂了眸中的回憶,御奕辰看著她瘦弱卻挺直的身軀,微微擰眉,溫潤的嗓音徐徐道:“我愿意了解你。”
藍(lán)色天空上的云一朵朵的飄過,不大的春艷居里,牡丹遙遙相對,展現(xiàn)多姿色彩,香風(fēng)陣陣,卻因來的不合時(shí)宜讓人覺得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