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柱濺出一丈長，站在對面的秦艷蓮連忙往側(cè)邊躲閃，躲閃不及，翠綠艷麗的繡鞋上也染上了一抹鮮血，她雖然經(jīng)常打罵下人，卻從沒見過這種場景。

玉白睜大的眼靠著墻倒下去，滿身血染的樣子嚇得她心內(nèi)一驚一抽，“沐清歌，你竟然敢殺人！你好大的膽子！”

清歌將刀子收回，抱著萍兒往外走去。

外面?zhèn)鱽硖ぬさ哪_步聲，沐宗佩大步沉穩(wěn)的踏進(jìn)來，眸光移到墻角處，玉香滿是血跡的模樣映入他的眼簾，兩道濃眉緊皺，“這是誰動的手？”

見沐宗佩來了，秦艷蓮臉色掩不住的喜色，兩步并作一步，走上前來，這個(gè)時(shí)候她不告狀還待何時(shí)，若是能讓老爺這一次除掉小賤種，最是符合她心意。

還不待她開口，清歌涼薄的聲音已冷冷響起，“是我！”她扶著萍兒，站在院門前，一雙眼褶著閃閃的光輝，從容不迫，沒有半點(diǎn)殺人后的慌亂。

“是啊，老爺，就是她，她和玉香起了爭執(zhí)，兩人大鬧，沐清歌她心有嫉恨，馬上就抽出匕首一刀狠狠的殺了玉香，這院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證?！鼻仄G蓮一手捂住鼻子，滿院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十分不適應(yīng)，卻依然記得將事實(shí)黑白顛倒過來。

沐宗佩擰眉看著清歌，眸中有著十分復(fù)雜的情緒，在玉香的尸體上來回看了幾眼，最后轉(zhuǎn)回清歌身上，“是你動的手嗎？”

“是的，玉香身為奴婢要害主子，我堂堂將軍府的大小姐處置她有何不可?！鼻甯璧?。

“你說謊，明明是你去殺的玉香，玉香沒有要?dú)⒛?，旁邊有丫鬟都看到的，來，蓮白，你來作證?！鼻仄G蓮一把拉過一個(gè)丫頭，高聲辯論。

蓮白突然被拉出來，嚇了一跳，小臉發(fā)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清歌抖抖索索的說道：“是大小姐去殺的，玉香，玉香……玉香沒有去殺大小姐……”她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gè)人，低著頭，眼睛死盯著鞋子尖，似要把那鞋子看出一個(gè)洞來。

話音一落，秦艷蓮眼中都是得意，“老爺，你看，蓮白也作證了，我沒有說假話?！?/p>

清歌似早猜到她的話語一般，微微一笑，眼眸中帶著深深的嘲弄，“大夫人，這院中哪一個(gè)人不是你的人，她們拿著你發(fā)的俸祿，如何敢說真話，你平時(shí)的種種威嚴(yán)在她們心中，誰又敢說出事實(shí)！”

什么是種種威嚴(yán)，還不就是平時(shí)打罵欺壓，沐宗佩聞之眼眸一轉(zhuǎn)，怒色已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