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的紀律

在20世紀90年代末，前進保險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彼得·劉易斯曾面臨一個問題：公司股價疑受非理性的華爾街的驅使而出現(xiàn)大幅波動。1998年10月16日，前進保險公司的股價每股飆升近20美元，單日漲幅達到18%。這一天，公司發(fā)生了什么具有根本意義的改變嗎？沒有。這一天，經濟突然出現(xiàn)了震蕩嗎？沒有。這一天，市場大幅上揚18%嗎？沒有。對于前進保險公司來說，1998年10月16日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具有重大意義的事件。然而，它的股價還是大幅上揚，達到了驚人的18%的漲幅。

在一個季度以后，即到了1999年的1月26日，前進保險公司的股價每股暴跌近30美元，單日跌幅達到19%。這一天，公司發(fā)生了什么具有根本意義的改變嗎？沒有。這一天，經濟突然出現(xiàn)了震蕩嗎？沒有。這一天，市場崩盤了嗎？沒有。對于前進保險公司來說，1999年1月26日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具有重大意義的事件。然而，它的股價還是大幅下跌，達到了驚人的19%的跌幅。

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波動，部分原因是彼得·劉易斯認為通過盈余游戲迎合華爾街是缺乏誠信的。他拒絕參與這一游戲，拒絕向分析師提供預期收益數(shù)字，因為這樣一來，分析師就可以更可靠地“預測”公司的收益了。在劉易斯看來，這是一條便捷之道，是替代深度分析和調查工作的一種行為。此外，劉易斯還摒棄了公司應該“管理收益”的理念，即平滑各季度的收益，以防止收益波動過大對市場造成困擾。在他看來，這些把戲都是缺乏紀律的表現(xiàn)。但這也會導致一個問題。由于劉易斯拒絕所謂的“共贏模式”，即“我告訴你我們的收益，你再預測我們的收益，這樣雙方都會高興”的模式，并且拒絕平滑收益，導致分析師無法對前進保險公司的收益保持一貫的預測。正如一名分析師所抱怨的：“我或許應該投擲硬幣。”

在1998年10月16日，由于前進保險公司的每股收益超出分析師預期44美分，引發(fā)股價大漲；而在1999年1月26日，由于前進保險公司的每股收益低于分析師預期16美分，導致股價大跌。如果劉易斯仍繼續(xù)拒絕參與這一游戲，那么前進保險公司的股價仍將會持續(xù)處于劇烈波動狀態(tài)，進而使得交易者受到傷害。忽視這種風險就好比是南極探險者忽視可能使其喪命的突發(fā)風暴一樣。但選擇妥協(xié)的話，又與劉易斯的原則相悖。那么，劉易斯會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