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每天在學(xué)校拼命說話,讓自己變得很累,這樣,回到家一句話就懶得說了。
那一刻,我以為他是可以理解我的。我并不懂什么叫故作深沉和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
而這幾乎是所有那個年紀(jì)人的通病。
“你在寫什么?”
中午休息時繼續(xù)給謝子希寫回信,程陽突然無所事事地扭過頭來,嚇得我只得用書把信蓋住,卻還是露了一個邊角,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信紙。
“秘密?!?/p>
程陽不以為然地說:“你們女生就是無聊,經(jīng)常在同一個城市還寫信?!?/p>
“才不是!”
我受不了他說我和謝子希的事是無聊,忍不住辯駁,卻被他奸詐地?fù)尠祝骸澳鞘鞘裁???/p>
“就不告訴你!”
就在我和程陽斗嘴的時候,我倆誰都沒注意顧淼淼靠近過來,直到桌子上的書被掀起來,我被嚇了一跳,才看見顧淼淼拿著那張信紙看得聚精會神。
“還給我!”我跳起來搶,顧淼淼還往后面躲,一副搶到就還給我的樣子,我伸手握住一角,刺啦一聲,信紙裂成了兩半。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里也裂開了一道口子。
在我自己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顧淼淼和程陽已經(jīng)嚇住了,異口同聲地說:“對不起啊……”
我才知道我的眼淚已經(jīng)流了出來。
但畢竟只是一封撕碎了可以重寫的信,我穩(wěn)定了情緒之后還是接受了顧淼淼的道歉,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好奇,順便想看看我慌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