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是我究竟能不能做好。從一開始連圓形都畫不好,連立體關(guān)系都找不對,到開始會看光線,開始會分辨陰影,開始會找自己的缺點。我才不要和誰去比,第一或者最后,對我完全沒有意義。真正的意義只是我做了,做到了,我只和自己比。
為什么沒有人明白?
顧淼淼對她們翻了個白眼,安慰我不要理她們,看她比我還動氣的樣子,我反而要安慰她:“沒事,誰介意這點小事啊?!?/p>
“在有些人眼里可不是小事,她們比咱年紀(jì)高,畫得又不如咱好,自然不服氣。”顧淼淼說話時語氣很冷,但說完立刻就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笑。
她是不會介意我的,她畫得非常好,無論是在畫室還是在學(xué)校,都是大家超越的對象。我的一次次進步,也是在追趕她,但是我知道,短時間內(nèi)能追趕上的都是皮毛。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她挽起了我的手:“只要堅持,你有機會趕上我哦?!?/p>
“是嗎?那我多努力嘍?!?/p>
都是玩笑,笑過也就忘了。
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就在我多次被老師提名表揚后,我被騙了。本來周六老師說好有事情暫停一天,卻有個同學(xué)在接近周五時特意來找我,告訴我周六照常上課。我自然很感謝她特意來找我,竟絲毫沒有懷疑她跟我并不熟,她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結(jié)果,周六當(dāng)我背著畫具走進畫室一剎那便感覺到了不對。里面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此時已經(jīng)是上課時間。我剛轉(zhuǎn)身要走,門就被關(guān)上了,我從迅速關(guān)緊的門縫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是告訴我消息的人。
她是老師很信任的學(xué)生之一,來的時間很長,并且很刻苦,經(jīng)常第一個來畫室,老師就給了她鑰匙。此時,她一聲不響,拿著那把獎勵的鑰匙將我鎖了起來。任憑我怎么拍門,她都不說話,然后我聽到下樓的聲音。
沒有對外的通訊工具,什么都沒有。雖然窗戶可以打開,但是這是三樓,我剛嘗試向下望一望,就覺得是不可完成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