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臣媳在說話,請蓉貴妃娘娘莫要怪責(zé)?!蹦朴暧幸鉃檩p舞開脫。
不管輕舞對她態(tài)度如何,她不愿意連累別人,這是她的原則。
“輕舞,逸王妃來了這么久,你怎么不通傳?”聲音輕柔卻又如刀子般讓人不寒而栗。
輕舞走上前去,恭敬地跪下,“娘娘!”
啪的一聲脆響,輕舞的俏臉上便被蓉貴妃細(xì)長的指甲劃出了一道血印子,隱約有鮮血滲出,莫菲雨登時驚呆。
“娘娘何苦難為輕舞,既是臣媳所為,又與輕舞有何干系?”她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因她受半點責(zé)罰。
“本宮只是懲治自己宮中的宮女,逸王妃也要干涉嗎?”蓉貴妃坐直了身子,凝神打量著眼前不見一絲怯意的女子,“也是,逸王妃現(xiàn)在可是這宮中的紅人,今日不還大膽議政了一回嗎?”
古時的信息傳播速度當(dāng)真驚人,她前腳剛做了什么,后腳立馬會讓各宮的主子們都知道,莫菲雨有些驚嘆。
“娘娘是在責(zé)怪臣媳嗎?王爺此番性命堪憂,若是臣媳再不出面,想必王爺早已遭遇不測!王爺是皇上的嫡親子嗣,如薨,于娘娘有何好處?如果娘娘執(zhí)意怪責(zé)臣媳,那么臣媳也只好認(rèn)為是娘娘一心盼著王爺出事?!蹦朴杲z毫不肯退讓,與其拐彎抹角讓人輕視,倒不如直截了當(dāng),也好在氣勢上給對方一點震懾,既要亂,便亂得徹底!
“字字句句為王爺著想,那又為何在大婚前夕做出自殺的丑事?莫不是你覺得自己姿色平庸,又行為乖僻,難入逸王的眼,所以才會如此?”蓉貴妃冷然地笑,桃花眼透出陣陣寒光。
凝著那雙令人生寒的眸子,莫菲雨唇角微揚。
“本宮問話,為何不答?”蓉貴妃看她不惱怒,只靜靜盯著自己,心下瞬時燃起怒氣。
“就是答了,想娘娘怕也會聽差,余太醫(yī)昨兒為娘娘好生瞧病,卻遲遲找不到癥結(jié),此番臣媳瞧著,莫不是娘娘癥疾在耳?”莫菲雨抿唇輕笑,柔和的笑容叫一旁捂著臉的輕舞有瞬時的呆愣。
“你——”蓉貴妃雙眸微瞪,“來人,替本宮好生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娘娘!”到底是自己宮里的婢女,就是挨了打也不記恨,見到蓉貴妃此舉不妥,輕舞上前耳語了幾句。
恰巧外邊太監(jiān)通傳,說是小孟子奉閔太后懿旨來尋逸王妃,蓉貴妃趕忙換上一副嘴臉,從榻上起身將她自地上扶起,一臉柔美的笑容瞬間將剛才的陰險盡數(shù)淹沒,“還不快些起來!”
小孟子進(jìn)得詠春殿時,正巧看到蓉貴妃扶她起來,心中不禁疑惑,誰不知這后宮之中數(shù)蓉貴妃最美也最潑辣,平日里看著弱不禁風(fēng),背地里卻是個得理不饒人,無理爭三分的主,真想不通逸王妃有什么法子能討得她的喜愛。
“奴才給蓉貴妃娘娘請安!”他恭敬地笑著行禮,待瞥到一旁的輕舞時,卻又慌了起來。
“起吧!”蓉貴妃酥軟甜糯的聲音緩緩響起,“本宮只是叫逸王妃來坐坐,太后倒是心急!難不成怕本宮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不成?本宮又豈是個小氣之人,莫說祈兒沒膽子下那樣的命令,就是有,本宮又怎會饒他?怕是蕭蒙誤解了祈兒的意思,恣意妄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