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人就是這么賤,也許廖雪梅就是這么一種性格。他越拒絕,她越來勁,非要把他擒住不可。
她這次新加坡之行能如愿以償嗎?
“對不起,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绷窝┟诽稍谏嘲l(fā)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敢做,就連續(xù)不斷給錢罡撥電話。萬一他開機了呢?他開機是有時間,有目的的。如果她不能見縫插針地打進去,他肯定又關(guān)了。她不管是不是國際長途,不斷地撥著,她是專程從國內(nèi)趕到新加坡來的啊,容易嗎?
6點半了,錢罡再有什么重要的會也該結(jié)束,也該回賓館房間了吧。她開始用獅城大酒樓的電話給文華大酒店的2604房間打電話。摁鍵時,她食指有些抖,好像不是打電話,而是一場戰(zhàn)爭的開戰(zhàn)命令,廖雪梅將手縮了回來,又想了想,她第一句話怎么說,如果有特殊情況,她如何應(yīng)對,底線是什么。她定了定神,終于向那紅色鍵摁去。
通了,沒人接。
還沒回來?廖雪梅等了一會兒,又摁,還是長音,無人接。
這不是國際長途了,市內(nèi)電話,怕個屁,廖雪梅不時摁著重復(fù)鍵,總有你回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不停地摁著。
是否他們代表團根本沒來新加坡呢?是的,文華大酒店那兒是掛著一條歡迎標語,會不會是為明天、后天準備的呢?或許就是原定的今天,因他們代表團是到美國、法國、新加坡三站,前兩站延誤,的確還沒到呢?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發(fā)生,否則沒法解釋為何堂堂一個正廳級中院院長,手機、座機都打不通,只有在飛機上才有這種可能。再不能當二百五了,廖雪梅拿起手機給中國國內(nèi)一中院撥起電話來。
“馬主任嗎?我是雪梅?!?/p>
“呵呵,雪梅,你好哇。”一個慈祥的聲音道。
“馬主任,老大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