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右 手(7)

平家物語:青龍之卷 作者:(日)宮尾登美子


西對屋的早膳,通常是由孩子們的乳母從北邊的密屋將早飯端送過來,由孩子們各自喝粥用膳。那日梅壽丸呼喚自己的乳母穗波:

“幫我把小白的飯端來,我要親自喂它?!?/p>

聞言,家盛轉(zhuǎn)頭朝梅壽丸問道:

“小白是什么?狗嗎?你養(yǎng)狗嗎?”

梅壽丸聽兄長如此詢問,以為家盛也有興趣,立刻起身回道:

“是的,二哥。我現(xiàn)在就把它帶來。”

話才說完,人已經(jīng)往木材場跑去。

家盛還來不及阻止,梅壽丸已經(jīng)打開中門,折返回來,胸前還抱著小白。

小白不是幼狗,而是成犬,對六歲的梅壽丸來說,顯然是個(gè)大負(fù)荷。他把狗舉高,抱上房間,狗的后腳還在地上拖著。見狀,在場所有的人都匆忙起身制止。

“不行!不能讓狗上來?!逼渲?,家盛的喝止聲最大。

這時(shí)小白從梅壽丸的手中掙扎跳脫,一邊吠叫一邊朝躲在紙門旁的家盛沖去,稍微停頓后,突然上前一口咬住家盛的褲腳。頓時(shí),家盛的哀號(hào)聲和小白的驚吠聲齊揚(yáng),陷入恐慌的家盛,朝著前來阻止的梅壽丸,抓起餐桌上的碗盤便擲去。

碗盤不偏不倚正中梅壽丸的眉心。劃破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就在梅壽丸倒下的同時(shí),清盛一個(gè)箭步上前抱住他,竹壽丸也幾乎同時(shí)間沖到家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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