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羅大哥是位負(fù)責(zé)任,冷酷無情的向?qū)А?span lang="EN-US">
第二天早上,羅大哥找了艘船,把我們的背包,自行車都托運(yùn)過江,之后我們扛著自行車和背包一口氣走了四個小時,其間羅大哥不停催促我們保持平穩(wěn)的行進(jìn)節(jié)奏。到了中午,我們翻過一座山,到達(dá)了羅大哥的朋友家,羅大哥的朋友是普米族,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羅大哥建議我們把自行車放在他朋友家,因為接下來的路很難走,不能負(fù)重太多,我們只能先背著背包去洛吉,再折回來取車。沒辦法,我們只能選擇人車分離。羅大哥的朋友不僅愿意收留我們的自行車,還熱情地邀請我們吃午飯,但被羅大哥“無情”地拒絕了,我們甚至沒有稍作休息就匆匆上路了。
雖然我不能嫌棄我們?nèi)蝿谌卧沟幕锇?,但我不得不說,沒有自行車,徒步是件愉快的事情。走了一會兒,羅大哥才允許我們在河邊休息、吃午飯,我和卡卡的午飯是雞蛋。我們拿出來分給羅大哥,羅大哥搖搖頭,從包里拿出了幾塊切好的熟肉,還有幾張餅,分給我們,讓我們卷著吃,他說這是漢堡。我和卡卡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卡卡不停對著攝像機(jī)說:“看錄像的人不會知道這個肉有多么好吃?!倍夷兀瑒t放松雙腿,躺在石頭灘上大嚼特嚼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和家人在野餐。
就在這時候,一小隊人迎面走來,他們滿臉怒氣,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羅大哥上前詢問,他們說剛從洛吉水壩回來,他們?nèi)ツ抢锸菫榱恕敖⒛撤N關(guān)系”并表達(dá)不滿。洛吉水壩,這個在建的水力發(fā)電項目要把洛吉河的水引入另一個山谷。水電站一旦投入使用,整條河就會干涸,毫無疑問,這將嚴(yán)重影響山谷居民的生存和生活。更復(fù)雜的是,水電站建在云南,而受損失的居民在四川,所以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上升到兩個地方政府的層面上了。在之后的旅行中,我們親眼目睹了這個大壩,才知道居民們的擔(dān)憂并非空穴來風(fēng)。
雖然他們一肚子的苦悶,但臨別時,還不忘提醒我們:早上下雨了,前面的路很滑很危險。
下午的路都是在涉水而行,也許是因為早上那場雨,洛吉河的水流很急。第一次遇到溪水,我和卡卡都很興奮,拿著鞋子蹚水前行,水很清涼,正好能緩解我們行路的疲乏。我們問羅大哥,前面還要過幾次河?。苛_大哥明確地告訴我們,七次??山酉聛?,我們發(fā)現(xiàn),七,也許是羅大哥的幸運(yùn)數(shù)字。因為每次過河之后,他都說,前面還要過七次河。過河次數(shù)不僅越來越多,而且河水越來越深,水流越來越急。水面上沒有任何能支撐身體的東西,我們要借助棍子才可以保持身體平衡。為了保護(hù)好鞋子,我把它們掛在了脖子上,在過了第16次河之后,我已經(jīng)徹底麻木了,甚至連膠鞋的臭味都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