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給你面子,你是什么人,這么大面子?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
那爛仔嘿嘿地怪笑了一下:“我是什么人,難道你沒聽說過金石五虎嗎?我就是老大,叫馬列余,金石歸我管?!?/p>
我哼了一下:“歸你管?這是共產(chǎn)黨的天下,不是你金石五鼠一手遮天!你想怎么樣?”說話間,我已經(jīng)退到葉金根家的窗邊,因為我看見那里有半瓶沒喝完的啤酒。
“小北佬,敢罵我們金石五虎,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馬列余手一揮,其余幾個人慢慢圍了上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隨手抄起啤酒瓶,用力擊向自己的頭。啤酒瓶一下就破了,碎片四濺,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一把掐住馬列余的脖子,把半截酒瓶抵在他的下頜上。整個過程大概不到兩秒,其余幾個爛仔沒料到我會如此行事,見他們老大被我控制住,誰也不敢再上前。
一時間,院里院外的人都給鎮(zhèn)住了,我懷里的馬列余瑟瑟發(fā)抖,倒真成了老鼠,他那幾個剛才還耀武揚(yáng)威的小兄弟也不敢出聲,似乎怕一喊,我手里的半截啤酒瓶就會插到馬列余的喉嚨里。
“老大,老大,你別激動,都怪我們兄弟有眼無珠,老大消消氣。咱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們兄弟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葉老板剛才在電話里跟我說有仇家來家里搗亂,叫我們兄弟出出頭,沒想到得罪大哥您!”馬列余在我懷里顫抖著聲音說。
“叫你的人退到大門外面去!”
“快……快!你們都滾到外面去。聽老大的,誰也不許亂動!”馬列余連連叫道。
這時,我見葉金根和他老婆也想趁此機(jī)會往外溜,就大喝一聲:“葉金根,你他媽的給我老實待著,你要敢亂動,我的手可沒準(zhǔn)兒?。 ?/p>
葉金根和他老婆只得站住,馬列余又哀求道:“老大,你把我放了,我兄弟拿了茶水費(fèi)就走人,再也不趟這趟渾水?!?/p>
我說:“放你可以,如果你和你的人再搗亂怎么辦?”
馬列余急急忙忙又說:“絕對不敢了?!?/p>
我想這么多人看著,估計他們也不敢再亂來,就把半截啤酒瓶扔到一邊,放開他說:“你走吧?!?/p>
馬列余掙脫開來,向前走了兩步忽然轉(zhuǎn)過身,嘴里說:“就這么算了,以后我還怎么混!”說著便向我撲來。我其實早有防備,向旁邊一閃,順勢一腳踢在他的下腹部,趁著他疼得彎下腰的時候,又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用力向墻上猛撞兩下,接著又一腳將他踹倒,指著又想撲上來的幾個人喝道:“誰敢進(jìn)來我就宰了他?!?/p>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接起來卻是桑川,不等我說話,他張口就說:“兄弟,你要救救老同學(xué),我死定了,沒錢交房租,你要給我拿幾百塊錢。”
我低聲說:“我現(xiàn)在有事,有空我打給你!”便放了電話,誰知他又打過來,張口就說:“你要快點兒啊,我就要挺不住了?!蔽乙荒_踩著爛仔,一邊說:“我現(xiàn)在有事,你不要再打了,我有空會打給你的!”
桑川的電話攪得我心神不安,但讓我忽然想起辜總給我的紙條,看來今天的事情不會很容易解決,不找人幫忙,這些爛仔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撥通了電話,自我介紹說是辜正洪的手下,現(xiàn)在被一些爛仔糾纏,對方立即問我在哪里,我說了地點,他說二十分鐘趕到。
腳下的馬列余滿臉是血,不敢再掙扎,葉金根和他老婆在一旁發(fā)抖。我估計他們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東北人會如此兇猛,更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