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春天,向達(dá)和商鴻逵為北大歷史系制訂了更為龐大的科研計劃,并準(zhǔn)備全身心的投入其中,逐步付諸實踐。不料,著手不久,運動來臨,工作遂而中斷。就在這一年的夏天,“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歷史系鄒衡教授記下了向達(dá)慘遭批斗的情景:“我永遠(yuǎn)不能忘記那個可怕的太陽似火的上午,時在1966年6月,幾個‘造反派’架住被迫剃光了頭的向達(dá)在三院二樓外曬得滾燙的房檐瓦上‘坐飛機’,一跪就是幾小時,……向達(dá)已是六十六高齡。我看到有的教師嚇得直哆嗦,我也感到他兇多吉少,躲在一邊落淚。果然,從此以后,我再也沒有見到一代巨匠向達(dá)?!贝藭r已遭到如此折磨的向達(dá),還暗中囑咐友人“不必耿耿”,將如“鳳凰涅槃,獲得新生”。無奈事與愿違,他身患重病,不但得不到及時治療,還要接受勞改和批斗,自詡身體健康如“鐵漢”的向達(dá),再也無法忍受折磨,終于在1966年11月24日含冤而死?!拔母铩?結(jié)束后,向達(dá)得到平反,他的藏書和手稿都由家屬獻給北大圖書館收藏,其中有不少珍本、善本,這是他對北大、也是對國家的又一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