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里我也很心虛,我就講:“這次打得不好啊?!苯叹毟艺f:“你要有心理準備,你可能會被調(diào)整回八一隊?!碑敃r我聽到這話,人都是木的。
這件事對當時15歲的我打擊真的很大,而且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特別尷尬。
我回到福州以后,已經(jīng)很自覺地把東西整理好,準備隨時走人。國青隊和八一隊的基地在一起,只要我拎個箱子,從這個樓走到那個樓,就從國青隊回到八一隊了。
電話里我們教練說,反正你就等通知吧。結(jié)果回來后的第二天,國青隊通知下午開會,我就去了。我記得太清楚了,我剛坐下來,其中一個教練就跟我講:“你不用坐這兒了,你已經(jīng)不是國青隊的隊員了?!蔽揖驼酒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出了會議室大門。是所有人哪,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在那里,我就那么被趕出去了。而這位教練就是小鮑(鮑春來)在湖南隊的教練張紹臣,當時他在國青隊執(zhí)教。
那天我特別難過,心里太難受了。但也不是生氣,因為我沒有資格生氣,確實是我自己比賽沒打好。
也許是天性使然,自小我的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拧>艢q那年,剛進入福建少年隊的我,便獲得了龍巖地區(qū)羽毛球比賽乙組的冠軍。年少得志,就難免輕狂,恃寵而驕,脾氣也大得很。不光是在比賽和訓練中脾氣倔、不服輸,就連生活中也是這樣。我記得1998年有一次我代表八一隊到成都去打比賽,賽后的飯桌上,八一隊隊友、四川籍的吳勇對我開玩笑說:“你打羽毛球能拿第一,但你吃辣椒行嗎?”我一聽這話,不服輸?shù)目駝庞稚蟻砹?,說:“不就是吃辣椒嗎,照樣不會輸給你!”結(jié)果吃辣椒太多引發(fā)了急性闌尾炎,不得不做手術(shù)。這時我人還遠在四川,我讓教練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爸媽,免得他們擔心。最后還是吳勇的媽媽趕了300多公里路,從家里來到醫(yī)院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