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聲的支持

晨光映著肖曼的臉，光芒好像融進(jìn)去了一般。

不知是第幾千次在這種還沒有亮透的天色中睜開眼，迎接這個看來與平日似乎沒什么不同的一天。

習(xí)慣關(guān)機睡覺的肖曼一早打開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揉了揉惺忪的眼，才看清短信內(nèi)容。

“您好，這里是‘命運交響曲’節(jié)目組聯(lián)系人，請于本月十一日星期六下午一時至大劇院音樂廳進(jìn)行彩排與試音，如不到場視作自動棄權(quán)，謝謝配合。”

這條短信讓肖曼徹底清醒過來，細(xì)細(xì)一算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忙忙碌碌排練了半個多月，身體幾乎快要透支，除了手指的壓力外，大腦的壓力也不可小覷，每天回家都是倒頭就睡，一早又要起來趕時間去上各種專業(yè)課。

彩排顯然已經(jīng)迫在眉睫，這讓肖曼一下子緊張起來。

下午集體排練的時候，肖曼向所有成員宣布了這件事。

“不行啊，我那天有演出必須得去，我只騰了十八號一天的空啊?！?/p>

“我也是，已經(jīng)約好事了，不能去啊……”

在眾人的道歉聲中，肖曼原本的期許與興奮被一股黑色的旋渦吞沒，頭頂上霎時壓下大團的烏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憤怒。

“這個彩排非常重要，如果大家都不去的話，真正比賽的時候出了狀況怎么辦？”

大家看到肖曼黑著一張臉，沒有人敢再開口，不過都擺出一副不打算放棄原本行程的樣子。

所有人僵持在那里，最后還是舒墨開了口，“算了肖曼，這個消息太突然，大家都已經(jīng)有了安排，要推掉也不是那么容易。”

肖曼面無表情地將臉轉(zhuǎn)向舒墨，“連你也不去嗎？”

舒墨抿了抿唇，腦中想起和惜穎約定好的期待已久的約會，點了點頭。

“很好……很好……”肖曼不停地冷笑，“既然你們都這么不在乎，那這個樂團解散得了?！?/p>

剛說完，就轉(zhuǎn)身摔門離去，只留下一聲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的巨響。

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覷，雖然對一直不怎么溫和的肖曼來說，這種程度的惱怒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但這樣決絕的話還是會讓人動搖。

持續(xù)了無限漫長的一段沉默后，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始整理起樂器，而一個人行動起來往往就會像病毒蔓延一般，所有人都開始跟著收拾起來。

舒墨略略思索了一會兒，看著所有人低聲說道：“我這個星期六本來是和女友去約會，就推了吧?！?/p>

剛剛還在收拾樂器的人突然停下動作，認(rèn)真地看著他。

“當(dāng)然你們覺得有什么事比樂團重要，大可不來，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考慮清楚?！笔婺D了頓，接著說，“不管你們是怎么看的，至少我很重視這個樂團。”

本該陷入另外一段沉默，卻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破。大家都高興地以為是肖曼回來了，沒想到闖入視線的是一個一身粉色的女孩子。

看到所有人又一下子變回剛才的垂頭喪氣，舒涵站在門口，一臉訥訥地問道：“大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