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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回想起藥店里左撇子特工手上的醒目胎記，便去找翠花。亞男說，自己腸胃不舒服，翠花給她買藥去了。

鳳凰聽了一驚，急忙馬上召集眾釵：“兩人一組，把翠花找回來，留意各藥房。不管外面有沒有危險，按十三釵規(guī)矩，都不能一人獨(dú)自外出?！?/p>

說完向院門外躥去。

眾人兩人一組，三三兩兩地出了院子。

翠花坐黃包車到了東亞廣場的春升茶館門口，朝二樓房間的窗口看了看，那里擺放著允許接頭的暗號：一把大茶壺。

她猶豫著。想起宮野蘭對弟弟實施酷刑就向前邁一步；想起鳳凰她們對自己的好又停下了。如此反復(fù)，最終下定決心向茶館走去。

此時，歐陽和紐扣也到了東亞廣場。

紐扣看到一個賣“揚(yáng)州牛皮糖”的小攤后，眼睛一亮：“歐陽姐姐，你等等我，我去買點兒牛皮糖，是咱揚(yáng)州的牛皮糖。 ”

歐陽一笑：“去吧，小心把自己吃成牛皮糖。”

說完不經(jīng)意地一轉(zhuǎn)眼，看到了翠花進(jìn)入茶館的背影，顧不上招呼紐扣，跟了上去?？吹酱浠ǜ镉嬌狭藰?，也略一思忖，壓低帽ā閃身上去。

翠花被伙計帶進(jìn)了一間包廂。

歐陽在包廂外聽到翠花說：“邱先生，她們現(xiàn)在住在閘北一座叫張園的院子里，我可以帶你們?nèi)?。?/p>

歐陽大驚，從懷里掏出槍，一腳踢開包廂門，舉槍對準(zhǔn)翠花。

翠花驚恐地橫躍一旁。歐陽隨即掉轉(zhuǎn)槍頭，朝準(zhǔn)備向她開槍的邱先生開槍，邱先生倒下了。

歐陽又舉槍走向躲在角落的翠花。

“如果我晚來一步，十三釵就死在你手上了。鳳凰怎么救了你這只白眼狼，枉費(fèi)了我們一片心意，像親姐妹一樣待你，我們真是瞎了眼！”

翠花緩緩跪下：“殺我吧，開槍吧，你知道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嗎？這樣的日子我不想過了。開槍?。?！”

歐陽愣住了，沒有開槍。翠花跪到了歐陽面前，抬起歐陽的手，把槍管對準(zhǔn)自己的腦門兒閉上眼睛，低吼：“開槍！??！”

槍響了，翠花沒有死。歐陽中彈身亡。那是奄奄一息的邱先生開的槍，開完槍后，他也合上了眼睛……

買好牛皮糖正四下尋找歐陽的紐扣聽到槍聲，迅速向茶館跑去。與此同時，剛剛跑到東亞廣場的鳳凰也聽到了槍聲。

在辨明方向后，她從幾輛黃包車邊箭步躍過，迅速向茶館跑來。

紐扣沖進(jìn)包廂，看見了歐陽的尸體，手中的牛皮糖掉在地上，大喊一聲：“歐陽姐姐！”

鳳凰隨后沖進(jìn)包廂，看到地上有一個血人拖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