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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和西塞羅(2)

羅馬人的故事5:愷撒時代(下) 作者:(日)鹽野七生


話雖如此,困在布林迪西的每一天對西塞羅而言,還是充滿了絕望和不安。與歷史學家普魯塔克不同,西塞羅可并不是個“愈挫愈勇”的人,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等待愷撒回國,而這個等待何時結(jié)束卻未為可知。起先的消息說愷撒在亞歷山大港戰(zhàn)斗。等戰(zhàn)斗結(jié)束消息傳來,西塞羅以為愷撒很快就回國,可接下來的兩個月卻毫無動靜。然后又傳來愷撒和克婁巴特拉相伴游玩的消息;好不容易等游樂完畢,又說愷撒前往猶太、敘利亞、小亞細亞巡視去了。

假如能夠知曉愷撒回國的確切時間,西塞羅的日子還是很好打發(fā)的。因為在布林迪西的周圍,到處都有他感興趣的希臘文明。從布林迪西坐船,不出三天時間,就能到達充滿了希臘文化的西西里島,西塞羅一度以特使的身份在那里任過職??上В瑦鹑鍪浅隽嗣纳癯龉頉],常常會比通報行程的使節(jié)先一步出現(xiàn)在當?shù)?。西塞羅總是擔心,他去意大利南部參觀希臘神殿時,愷撒會突然回國,這樣他就失去了向愷撒請求的機會。因此,西塞羅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布林迪西等侯愷撒回國。西塞羅又一次向好友阿提庫斯傾訴自己的絕望和不安:

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樣痛苦、嚴重到連我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動力,驅(qū)使著我作出了那樣的選擇(指追隨龐培)?,F(xiàn)在回想起來,那肯定不是理性的抉擇,而是一時的沖動。如果不責怪自己,那可真是連信都不好意思寫了。那個決定帶來的沉重心理壓力,你從(法薩盧斯會戰(zhàn))結(jié)果大概也能猜想到吧。我現(xiàn)在的狀況不用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拜托你什么了。唉,只要能把我從現(xiàn)在悲慘的境地解救出去,能做什么就請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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