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梯也爾擁有一種沒有被羅斯柴爾德家族所低估的素質(zhì):他在1871~1873年的復雜局面下在所有問題中優(yōu)先抓住了金融?!白顬殛P(guān)鍵的是,”阿方斯在6月初告訴梯也爾,“政治局勢必須明了,而且對目前的情況而言,它必須完全從屬于金融問題?!焙髞戆l(fā)生的情況證明梯也爾接受了這個觀點。盡管自己擁有傲人的資歷,但他總體上說對于金融問題還是比較尊重阿方斯的意見。而且盡管對手銀行不斷試圖挑戰(zhàn)羅斯柴爾德的地位,但他從來沒有真正動搖過在賠款支付過程中需要羅斯柴爾德家族出面領(lǐng)導的觀點。這反過來可以解釋,用他自己告訴甘姆貝塔的話說,當他的地位在1872年末似乎受到威脅的時候,阿方斯竭力保護梯也爾位于權(quán)力的核心。按照當時的一份報道:
阿方斯告訴甘姆貝塔,他喜歡梯也爾先生,但是梯也爾卻一直很不公平地斥責他為敵人。在整整一年中,他都拒絕接見他。梯也爾說:“推翻我的是羅斯柴爾德?!薄八彩沁@樣對我說的,”甘姆貝塔打斷阿方斯的話說。“千真萬確!”阿方斯很激憤地說,“很顯然,我對大部分的代表具有某種影響力,而且我努力使他的在位時間比在沒有我?guī)椭那闆r下延長了6個月。我告訴我在國會的朋友們說,‘不要趕梯也爾下臺、否則可能會是國家的悲劇……至少等那筆巨額貸款的工作結(jié)束之后,因為在這上面寄托著法國的信用和財富’。我根本就沒說什么其他的話。”
無論兩人之間如何猜忌,但他們還是被利益的紐帶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其他銀行是否可以同樣完美地處理好賠款的支付—或許甚至成本更低?這確實很難說。3%票面利率的國債50~53的價格在1871年上半年看起來似乎是低估了。布雷希羅德肯定不是看到從這個“大型行動中”獲取暴利機會的唯一的歐洲銀行家,因為可以賺取的不只是傭金,而且還有資本收益—如果可以在如此低價上穩(wěn)穩(wěn)地吃進國債的話。按照自1815年以來國債作為一種投資產(chǎn)品的走勢情況看,巨大的上漲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他和其他德國銀行家在5月的時候就蜂擁進入巴黎,試圖能在這個行動中分得一杯羹。法蘭西銀行也試圖擊敗羅斯柴爾德銀行,同時還面臨來自J·S·摩根的競爭,因為J·S·摩根還是在1870年冒著巨大風險給法國提供戰(zhàn)爭貸款的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