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不怨我!你評評理,你說我這大周末的懶覺都不睡,一早起來就趕著去他家給他煮粥,我容易嗎?我又不是故意把粥給煮糊的,而且我都說了把我煮的給倒了,再去外面給他買,他卻偏不讓,非說就這么喝。你說他本來就病著,還讓他喝糊粥,我怎么舍得?我就沒聽他的,一股腦全給倒了,然后他就不高興了,說我什么不節(jié)儉啊,不知道生活的艱難啊,怎么能這么大手大腳啊,以后哪養(yǎng)得起啊之類的。我就回了一句,我不要你養(yǎng),你養(yǎng)不起我,我養(yǎng)得起你就夠了唄。結(jié)果他就爆了,‘啪’地一下就把鍋摔在了地上,然后讓我走,說他不是小白臉,不用我養(yǎng),還說什么以后我也別再找他,免得累著了我這個千金大小姐……”
柯雅盈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后又哭了起來,童菲菲嘆了口氣,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你也是,你明知道他自尊心強,還說什么你養(yǎng)他之類的話,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我開玩笑的嘛,而且那不是話趕話趕上了嗎,我又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可在他看來就是這個意思?。 蓖品铺鹗?,把雅盈一縷沾在臉頰上的發(fā)絲撥開,語重心長地說道,“雅盈,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夏小果那個人,是屬于極度自卑又極度自尊的。你們兩個的身份差異擺在那里,雖然你不在意,可他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就得注意別老是去踩他的禁區(qū)。不然早晚有一天,他會再也受不了,離開你的?!?/p>
“離開就離開唄,誰稀罕??!”柯雅盈嘴巴上還硬著,眼睛卻不住地往手機上瞟,小聲嘀咕著,“他還發(fā)著燒呢,剛剛又和我生了那么大一場氣,你說他會不會有事?。俊?/p>
“能有什么事?大不了氣得暈過去,再摔在地上,最多也就是摔個頭破血流,正好當(dāng)他畫畫的顏料……”
“童菲菲!”柯雅盈被童菲菲激得站起身就要往屋外跑。
“哎哎,去哪???你還穿著拖鞋呢!”童菲菲明知故問,好笑地看著柯雅盈又跑回沙發(fā)邊,把高跟鞋穿上,正打算再調(diào)侃兩句,柯雅盈已經(jīng)一把將她從沙發(fā)上拽了起來。
“干嗎?”
“陪我去!萬一小果真暈了,我一個人哪搬得動?。 笨卵庞硭?dāng)然地說著,順手把童菲菲的包也替她拿上了,“快,咱們打車去,回頭我把車錢給你!”
“你還真是……”童菲菲搖了搖頭,嘆口氣,心想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能讓柯小姐如此失態(tài)的,也就只有那位夏小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