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禍起蕭墻:二征高句麗(5)

千年亂局:爭霸東北亞2 作者:方俞


不過,楊玄感少年時沒有多少過人之處,很多人就惋惜,說這孩子樣貌氣度都不錯,可惜不是個神童,否則就完美了……楊素倒是對楊家的遺傳基因很有信心,覺得小時候太出挑了未必是好事(確實,發(fā)育早的孩子,未必就能長得高;鋒芒太露的孩子,很容易早衰),楊玄感這小子不是笨,而是大器晚成。

楊玄感果然沒有辜負老爸的期望,隨著年齡的增長,顯示出了強大的后勁——不但學(xué)習(xí)好,人品好,而且弓馬嫻熟,勇武過人。有了這樣的條件,再加上出身高門貴族和老爸的功勛,楊玄感在官場上一路順風,很快就被封為二品柱國,上朝時與老爸楊素并排站。

當時隋文帝楊堅還在位,看見楊家父子并排而立,他心里就有點別扭(可能是擔心楊家父子權(quán)勢太大),于是把楊玄感降了一級。楊玄感不但不惱,反而當庭拜謝,感謝皇帝給了他一個能夠在朝堂上向父親表達尊敬的機會(年輕人難得如此沉穩(wěn)明理)。此言一出,楊堅很高興,楊素也有面子,滿朝文武對楊玄感也是大為贊賞。

此后,楊玄感出任郢州刺史(算是去地方上歷練,積累政治資本)。由于他是“空降兵”,又是高干子弟,所以地方上的官吏們就不太服他。楊玄感不像很多官員,新官上任就要燒三把火,玩一出殺人立威,而是不動聲色地布置耳目,監(jiān)視下屬官吏的一舉一動,了解下屬的工作和生活,尤其是掌握他們的把柄和隱私。

等情報搜集得差不多了,楊玄感才很不經(jīng)意地在某些場合對著下屬提起一些他們的小事。結(jié)果,那些干了偷雞摸狗事情的下屬大驚失色,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而那些實心做事的下屬則是衷心佩服。在楊玄感的恩威并施下,郢州大治,楊玄感的施政才能也得到了世人的充分肯定。楊玄感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結(jié)交名士,其中就包括郁郁不得志,隱居在家讀書的李密。

李密也是個奇人。他讀書跟一般人不一樣,不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讀死書,死讀書,而是騎著牛,沐浴著陽光,優(yōu)哉游哉地捧著一本《漢書》,在鄉(xiāng)間田野邊逛邊讀。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當?shù)氐囊坏里L景,就連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知道這兒有個騎牛讀書的人。

在當時人看來,讀四書五經(jīng)這些基礎(chǔ)文化課的,大多是那些準備去考科舉的;而喜歡讀《春秋》《漢書》之類的史書,還有《易經(jīng)》《孫子兵法》之類的“閑書”的,大多是胸懷大志,不屑去考試,等著別人來“發(fā)掘”自己的大才。這樣的人有一個共同點,唯恐別人看不見他,不知道他是個胸懷異才的隱士。

李密就是這樣一個不安分的人,偏偏他的“隱士秀”,還就被楊玄感的老爸楊素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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