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有三四個小時吧,反正沒星星沒月亮的,分不出時間的長短。我們四個也累了,便又叫醒海波哥他們幾個,換著輪流又睡了兩個來回。也就是說每一班都睡了兩回,每一回睡下三四個小時,應(yīng)該加起來都有六七個小時的睡眠。換句話說,這一宿,不睡時守著值班的時間,也有這六七個小時。如果照這樣算,這一宿便是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到我們都坐在火堆旁,啃著果子說似乎也都睡得差不多的那會兒,天還沒有一絲要亮的痕跡。他們幾個人是否和我一樣算過時間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心里確實是很納悶的。當然,轉(zhuǎn)念一想,可能也是我多心。坐那看著別人睡,自個兒發(fā)呆的時間本來就難熬,弄不好只值了半個小時班,就覺得是耗過了兩個小時。就像以前在部隊當新兵時,站一宿崗,瞅著那太陽總不出來,千盼萬盼,也是這么覺得時間過得慢,道理應(yīng)該是一樣的。
大家啃了點兒果子,背回來的那三包玩意兒被我們消滅了個精光。吳球從兜里掏出他自己那個耳朵,喃喃地說:“唉!父母給我的身體毛發(fā),我就這樣給丟了一塊,是不是也算不孝?。俊?/p>
振振在旁邊呵呵笑道:“球??!別在這感慨了,兄弟我吃了這兩頓果子,肚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下去點兒葷的,要不你把你這丟了的一塊給我填肚子算了?!?/p>
大鳥也笑了:“就是!球哥,咱這沒鍋,要不拿你這半個耳朵燉個湯,大伙喝了也算都補了點兒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