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良鏞愛好廣泛,尤其是圍棋。他撰寫散文《圍棋雜談》極言自己對圍棋的喜愛:“圍棋是比象棋復雜得多的智力游戲。圍棋三百六十一格愈下愈多,到中盤時頭緒紛繁。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四面八方,幾百只棋子每一只都有關(guān)聯(lián),復雜之極,也真是有趣之極。我所認識的人中,凡是學會圍棋而下了一兩年之后,幾乎沒有一個不是廢寢忘食地喜愛?!?/p>
日本棋院掛有一條橫幅,上書“圍棋有五得:得好友,得人和,得教訓,得心悟,得天壽”,查良鏞對此深有感觸。他認為圍棋公平至極,沒有半點欺騙取巧的機會。只要有半分不誠實,立刻就會被發(fā)覺,可以說每一局棋都是在不知不覺地進行一次道德訓練。圍棋是嚴謹?shù)乃枷脲憻挘聡鍟r既要求勝,又不能貪勝。這不但是棋理,也是人生的哲理。
魯 豫:您的圍棋段位是多少?
查良鏞:業(yè)余六段。
魯 豫:您有沒有跟特別有名的圍棋大師下過?
查良鏞:中國、日本最有名的圍棋大師都是我的老師。
魯 豫:如果跟聶衛(wèi)平下,他讓您幾個子您可以贏?
查良鏞:聶衛(wèi)平讓我五子就可以贏他了。
魯 豫:還有什么事是您特別想干的?
查良鏞:我想寫一本中國歷史,我自己的想法跟馬克思或毛主席講的還是有點不同的。
魯 豫:這部鴻篇巨著要寫多長時間?
查良鏞:可能很花時間。
魯 豫:看起來您的十年計劃基本上就這么排滿了,預祝您心想事成。
查良鏞曾說,寫武俠小說是為了寫人性,他企圖通過對人物的描寫,刻畫中國三千多年來政治生活中的若干普遍現(xiàn)象。他認為影射性的小說并無多大意義,政治情況很快就會改變,只有刻畫人性,才有較長期的價值。查良鏞樂于談論做人的道理,他鼓勵世人在歷史的激流中保持自我,找到個人的生存及發(fā)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