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一條絕路天機,結(jié)果很簡單,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密牘,所以只有死路一條!你父親是個勇敢的人,他此生不愧對那塊密牘!”姬順臣猜測說。
“父親當年離奇穿越后突然失語,我懷疑,他可能在進入通道的某個環(huán)節(jié)上出了問題,這也是我不能下決心自己去探索的原因。密牘涵蓋的天機太玄秘了,何況只有半塊,說實話,我對自己的理解至今沒有信心。”
“是的,我們和你一樣困惑,遠古歷史是個大懸疑,很難用現(xiàn)實的真實去詮釋。你曾經(jīng)是個手藝頂尖的畫匠,我想問你,你對壁畫的歷史了解多少?”姬順臣問占舉。
“哦,我沒有像你一樣受過正規(guī)的歷史教育,關(guān)于壁畫,我是從父親以及祖上的手繪筆記里得到的靈感,當然,也有咱周原藝人幾百年來的傳承。我認為,現(xiàn)在的壁畫和道家追求的那個太虛仙境比較接近,算是一種對來世的向往吧!”
“是的,我姬順臣還是更佩服你,最原始最真實的歷史其實在民間,而不是在教科書上。去年我們?nèi)ミ^一趟蝎子洞天坑,那個下面的壁畫十分詭異,幾乎全是定格了的肉身,我至今都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實的,或許就是一場夢,但卻實實在在的可以用手去觸摸。我無法想象過去了的歷史,靈魂會真的永恒不散嗎?”
“我時常夢見父親,我感覺,他好像一直都活著。在我的記憶里,父親的失語狀態(tài)對我來說,可能比一般正常父親的叨叨不休還要滔滔不絕,我從他的目光里能讀出某種期望,可惜,在如今這個時代,父親那個偶像的大山倒塌了!”
“你是個有靈性的人,就像你現(xiàn)在的選擇和你的信仰一樣,執(zhí)著但并未放棄。哎!我姬順臣慚愧呀,放下了槍,熱血都快凝固了!”
姬順臣嘆息著,從某種意義上看,他選擇后要比占舉愧疚,起碼占舉可以自由地為心中的信仰去戰(zhàn)斗。
“在哪里都是革命,都是抗日,姬掌柜何必自責呢?你給周原百姓和西北軍的奉獻,大家有目共睹,北邊對你很器重,我在延安,聽到有好多人都在支持你!”
“呵呵,慚愧慚愧,一點兒良心而已,生逢亂世,我牽心的還是腳下的這塊圣地啊!”
“有周原先祖天佑,萬事如意,你會到達目的地的,再說你手頭高手云集,不像我父親當年,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我期待你凱旋的那一天。呵呵!”
“有你占先生護駕,何懼也!到時候,我還想我們一起下去,你領(lǐng)悟你父親的精髓不是一年兩年了,在許多方面超越了我們整個兒團隊的破解?!?/p>
“超越談不上,就是琢磨時間長了,悟出了一些道脈,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吧,等你們拿到了那半塊密牘,我的結(jié)論也有可能會站不住腳,到時候看吧。如果我身上無其他任務,占舉當然在所不辭!”
“好吧,那我就不久留了,那個毒蝎最近必有動靜,局中迷,局外清,我相信你和夏先生的判斷是正確的。回西安后,我便設(shè)法從警署內(nèi)部排查動手,盡快拔掉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