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p>
“嘿,查理?!?/p>
“啾啾。”
“伯迪兒?”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像是男人挑逗女孩的那種口哨聲。這是查理的叫聲。
我將外套塞進衣柜,把筆記本放進書房。進廚房把買的千層面放好后,我穿過廚房那頭的拱門。
伯迪正像獅身人面像一樣趴在那兒,后腿蜷曲,抬著頭,兩只前爪則往里蜷著。等我走過去和它一起坐在沙發(fā)上時,它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xù)盯著它右邊的鳥籠子了。
查理在籠子里歪著腦袋,看著我。
“伙計們,今天怎么樣啊?”
伯迪沒理我。
查理跳到它的食盤上,先是唧唧喳喳,然后又發(fā)出挑逗的口哨聲。
“問我嗎?很累,好在沒出大麻煩。”我沒有提凱斯勒那檔子事。
查理微微抬起頭,用它的左眼打量著我。
貓咪還是沒有反應(yīng)。
“你們倆處得不錯嘛!”
它倆確實曾經(jīng)相處得挺好。
這只澳大利亞鸚鵡是今年圣誕節(jié)賴恩送的禮物。雖然我開始并不怎么喜歡,但可能是我總在兩個國家之間飛來飛去的緣故,伯迪倒是對此鳥一見傾心。
在我拒絕了賴恩同居的要求之后,賴恩又要求取得它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在蒙特利爾時,查理歸我養(yǎng)。當(dāng)我在北卡羅來納夏洛特時,就讓查理和賴恩一起過。伯迪通常都跟我飛來飛去的。
這個方法還蠻奏效。貓咪和鸚鵡如膠似漆。
我回到廚房。
“坐車車,”查理仿佛在大聲抱怨,“記得帶我一起?!?/p>
那晚,太極打得很糟糕,但那之后我睡得很沉。好吧,吃了千層面可能還使不出“上步攬雀尾”和“白鶴晾翅”這兩招,但來個“打坐”卻沒有一點問題。
第二天,我7點起床,8點之前到了實驗室。
給阿夫拉姆·費里斯的頭部碎骨做鑒定、做標(biāo)記和列清單就花了我1小時。雖然還沒有著手細致深入的檢查,但我已經(jīng)開始留意細節(jié)了。一張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張讓人迷惑不解的照片。
那天的早晨例會如往常一樣,把某些或是愚蠢、或是沒有人性,抑或是可悲的人的案情通報一番。
一名27歲的男子,因為對著呂錫安地鐵站的軌道上小便而觸電身亡。
波斯布里安德的一個木匠,因為和老婆都不愿出去搬木頭而爭吵不休。木匠把他30歲的老婆一棒子給敲死了。
一個59歲的癮君子,因為吸毒過量,死在了唐人街入口附近的小旅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