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下第二盤。
樓梯下面,一個腰中纏著大錢袋的男孩,在逗一只黑色的洋狗玩。他忽然跑回家,纏著大人不放。小伙計對付不了他,裁縫鋪老板不忍看下去,就走下樓來和孩子一塊玩。這時,我也在院子里散步。平時遲開的珍珠梅也開放了。來到藤子架下,看到池中鯉魚跳水的情景。
“池子里一有了水,鯉魚就逮不住了?!庇腥苏f。
我繞著水池走了一圈,經(jīng)理紅著臉從樓上下來。
“先生,勝負如何?”裁縫鋪老板問。
“兩盤都是這個?!?/p>
經(jīng)理把兩只拳頭疊在鼻尖上,裝出趾高氣昂的樣子,一面大聲快活地笑著。
我同這樣的人們一起,在這個陰沉的山中度過了一些時光。細雨飄零的一天,我們離開了這座山村。經(jīng)理用半醉半醒的語調(diào)喊道:
“兩個人打一把傘,合伙打傘像一對情人那才有意思哩!”
說罷借給我們一把普通大傘。我同裁縫鋪老板一起打著傘正要動身,“再拿一把去!”小伙計說著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