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p>
王鍇低頭喝酒,陷入到蠟燭光線之外的黑暗中。田蜜看不清他的臉色,他也許還沒有作好準備,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然后會怎么樣?他應該會驚喜地過來摸著她的肚子,感覺他的寶貝。馬上就是他四十歲的生日,女兒跟著前妻,難道他不期待新的奇跡嗎?
“女兒一歲的時候,我做了結扎。”王鍇抬頭,冷冷說道。
這句話炸得田蜜體無完膚,她想象到了王鍇的各種反應,卻想不到這種可能。她根本沒有跟其他男人有來往!如果他做了結扎手術,失去生育能力,她怎會懷孕?聽說有人在公用泳池里懷孕,這是什么樣的概率?而且,她也根本沒有去游泳!
天!這是怎么回事?
田蜜昏頭昏腦的時候,王鍇端著酒杯走到她身邊,撫摸著她的秀發(fā):“親愛的,你還年輕,不應該承擔這么大的責任,不管是誰的,做個手術就行了,我不怪你?!?/p>
與此同時
寒風凜冽中趙勇敞開衣領,風像刀子迎面吹來。趙勇痛在心中,他沿著道路向市內走去,一直到天黑,路燈亮起,肚子打鼓一樣響起。他需要食物、酒精和可以傾訴的朋友,于是他打電話叫出周銳,然后鉆進路邊的酒吧。趙勇點了一盤薯條、一瓶洋酒和六只龍舌蘭,連干兩杯,一團熱火從身體里鉆出,再把薯條亂七八糟地塞到口中。
當周銳和駱伽趕到的時候,趙勇的薯條一掃而空,舉著最后一只龍舌蘭:“田蜜有了?!?/p>
“有寶寶了?”駱伽并不了解田蜜與趙勇之間的糾結,一下子就想歪了。
“男朋友!”趙勇又好氣又好笑,仔細想想,有男友似乎比有寶寶好些。
周銳翻腸倒胃地找出安慰的詞匯:“天涯何處無芳草。”
站著說話不腰疼,趙勇哼了一聲,咕咚干了一杯白蘭地。駱伽按住他的酒杯:“看著我。”
趙勇抬頭,醉眼迷蒙:“咋的?”
“你真愛田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