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茴香酒,”她說?!澳撤N廉價的茴香酒,一股刺鼻的香精味兒。”
“我堅信你是對的。”
“你知道在意大利語里面,斯特雷加是什么意思嗎?”
“巫婆,對吧?”
“對。巫婆?!蔽覀兡瑹o語地走了一會兒,然后她說:“告訴你,我一想起那種味道,如果有人能釀出一種足以亂真的仿斯特雷加,味道完全一樣,可里面沒有酒精——”
“你還是不會喝的?!?/p>
“拿槍指著我都不會喝的?!彼罅艘幌挛业母觳病!皠e對別人說,”她承認(rèn),“我可能真的是個酒鬼?!?/p>
等我們走到運河街,也就是公認(rèn)的蘇荷區(qū)和特里貝卡的分界線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忘了先前的感覺了——那種氣惱她自作主張給我留座位,一想到周六晚又不得不跟她一起過就惴惴不安的感覺。周六晚上不這么過你還想怎么過?
一時間我仿佛看見了未來。我們就這樣繼續(xù)下去,彼此越來越親近。戒酒滿一年之后不久,我就會每晚都在里斯伯納德街過夜。旅館的房間我也許會留著當(dāng)辦公室,至少留一段時間,可那地方其實不適合接待客戶,再說我要辦公室干什么?
那我們就同居。一年以后,如果感覺好的話也許用不了一年,我會把一枚戒指戴在她手上。
她想要孩子嗎?我已經(jīng)有兩個兒子了,簡遲早得去見他們,我想他們會盡可能相安無事。可她比我小兩歲,也比我早戒酒兩年,她還年輕,完全可以要孩子,盡管生物鐘已經(jīng)快到點了。那她對這個問題怎么看?我又怎么看?
活在當(dāng)下,我提醒自己。如此美好的夜晚,你正和一個漂亮的女人一起回家。想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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