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做生意那會兒，”他說，“有把槍。也是收贓收來的。我留下這槍是因?yàn)楦蛇@行的需要防身，對吧？后來公寓被洗劫一空，這把槍也丟了。這之前和之后，我手里都沒有槍。一輩子從來沒開過槍。”

我剛準(zhǔn)備開口，他抬起沒纏繃帶的手，讓我別說話。“如果，”他說，“如果杰克來贖罪的時候，那把槍，或者別的槍還在，我肯定二話不說，拿起槍來，瞄準(zhǔn)，扣扳機(jī)。我猜別人就是這么做的?！?/p>

“是在他自己的公寓?！?/p>

“杰克的公寓？”

“有人找上門去，”我說，“還帶了一把槍。他被近距離打了兩槍，一槍打在前額，一槍打進(jìn)嘴里?！?/p>

“這我倒沒聽說。聽著挺冷酷的?！?/p>

“而且另有用意，”我說，“‘你說得太多了?！?/p>

“有可能?！彼粗?，大大的眼睛像斑比一樣溫柔，“他只是想糾正所有的錯誤。這樣做有什么意義，我那會兒不明白，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木已成舟，你明白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問題在于他試圖有所作為，結(jié)果卻把性命搭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