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儀不肯搬到朱亞光那里住,朱亞光只好經(jīng)常住在安儀這里。兩個人擠在安儀的小床上,朱亞光抱怨說:“讓大房子空著,偏偏要擠在這個小地方?!卑矁x說:“誰讓你擠的,你去住你的大房子唄?!?/p>
“我舍不得你啊,怎么辦?”
安儀做了個調(diào)皮地表情,被朱亞光摟進(jìn)懷里,他俯在安儀悄悄地耳邊說:“你這個房子太不隔音了,你鄰居那邊夜里動靜真大,嚇得我都不敢動?!卑矁x吃吃笑著說:“你這個人真齷齪,好聽人家的墻根,我怎么就聽不見呢?”
“你睡得像只小豬,哪聽得見?”
“你才是豬!”
兩人嬉鬧著,忽聽得敲門聲才住了手。
“這時候來的肯定是林珊,真是的!”安儀厭煩地嘟囔著,很不情愿地起身穿好了睡衣。
打開門時果然是林珊站在門外,臉色微紅,穿了一件睡裙。見了安儀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不進(jìn)去了,把你攝像頭借給我,急用,我的剛剛壞了。”
安儀轉(zhuǎn)身拿了攝像頭給她。
“這么晚了不睡覺要攝像頭干嗎?”安儀嘟囔著重新躺回床上。朱亞光嘿嘿笑著 ,過了良久才說:“你鄰居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你少跟她來往,還是搬到我那里去吧?!?/p>
“等我畢業(yè)了再說?!?/p>
“哦,我差點忘了大事。我們老板要招一名博士生,你很快畢業(yè)了,要不要申請?我希望你申請下試試。”
“真有這事?好啊,我試試?!?/p>
顧安儀在大考前有兩個星期的復(fù)習(xí)時間,朱亞光要她安心復(fù)習(xí),他負(fù)責(zé)她的一日三餐。
一天林珊過來蹭飯,無比羨慕地對安儀說:“你真是幸福啊,朱亞光把你照顧得像個公主?!?/p>
“什么呀,我現(xiàn)在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了,除了看書,不許我做任何事,我想上街買東西他都不讓?!?/p>
“你要買什么?我也想上街呢,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倆人趁朱亞光在廚房的時候商量好下午他不在家的時候出去一個小時。
兩個人都打算買內(nèi)衣,進(jìn)etam內(nèi)衣店后安儀說:“分頭行動,節(jié)約時間?!?/p>
不大一會兒,安儀買了兩件胸罩回來找林珊,“我買好了,你怎么樣?”
“也好了,馬上去交錢。讓我看看你買了什么?”說著從安儀的手袋里拿出兩個胸罩,“好性感哦!哇塞,你杯子又升級了,朱亞光的功勞吧?”
安儀的臉騰地紅了,搶過胸罩塞進(jìn)袋子,看四下并無人注意林珊的大驚小怪才安心,心想這就是在外國講母語的好處。
林珊又說:“不再買條丁字褲?你看我買的。”說著拿出自己的東西給安儀展示。
這是兩條前面鏤空的丁字褲,一條黑色,一條肉色。
“怎么樣?誘惑吧?”林珊得意地拿著兩條內(nèi)褲在安儀面前晃。
“哈哈,鐘家浩肯定喜歡?!?/p>
“他?那個沒品的家伙,他就喜歡我什么都不穿!”
安儀畢業(yè)考試結(jié)束的那天晚上,朱亞光決定給她慶祝一下。倆人先去看了場電影,然后又到酒吧坐了坐,到家時已過午夜。因為朱亞光第二天一早還要去開會,兩個人匆匆洗洗便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朱亞光被向林珊的尖叫聲驚醒,他猛地坐了起來,顧安儀也被他碰醒了,耳邊的聲音讓她不敢肯定是夢是醒。
“怎么回事了?”
“是向林珊那邊的,你聽?!?/p>
倆人屏住呼吸地聽著,那邊的聲音很嘈雜,有砸東西的聲音,也有搏擊的聲音,隱約能聽見何飛憤怒地叫喊,朱亞光不再猶豫,迅速地穿著衣服。
“你干嗎去?”
“那邊出事了,我們不能不去看看?!?/p>
“他們倆吵架我們介入不好吧?我看還是別去了?!卑矁x說著,還是穿起了衣服。
這時那邊有人開門跑下了樓。
“救命啊,救命?!绷稚杭饫暮艟嚷晜髁诉^來。朱亞光騰地沖了出去,安儀也跟在他后面。兩個人一同跑進(jìn)林珊家時見何飛正將林珊按在地上揮拳暴打,朱亞光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制止何飛,“住手!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p>
何飛被朱亞光拉到了一邊,安儀走過去試圖拉起躺在地上哭泣的林珊,林珊仿佛受了驚嚇一般,一骨碌爬起來便向外跑。
“林珊,林珊 ”安儀叫著沒能拉住她,卻看到了她胳膊和胸前一道道青紫的傷痕。
“回來!你這個臭婊子!今天非揍死你!”何飛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