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敏捷地窺視了里屋,然后迅速撤回身體。里面并沒有要射出子彈的樣子。他再一次在驚恐中看過去。
他看見了一只穿著襪子的腳。脫掉的運動鞋放在一邊。襪子和運動鞋上浸滿了鮮血,被染得鮮紅。
而且,黑木看到臨近門口倒地的男人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仰臥著的年輕男人的瞳孔如同玻璃珠一樣呆滯地仰望著天花板,他已經什么也看不見了。
他抱起肩膀,不禁尖叫起來。羅維在黑木的旁邊向屋里望去。
“托尼·洛佩斯,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也就二十歲,在這里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你們認識嗎?”
“我認識他的父親?!薄岸矩溩??”
羅維抬頭驚訝地看著黑木,眼神帶著一種憂傷。“是警官,我們曾經一起工作過。是一個認真到認死理的
人,但為人很仗義。為了保護同事被槍擊中,因公殉職。當時托尼只有兩歲?!?
黑木沒有問,托尼的父親所保護的同事是否就是羅維。身體緊貼著門的黑木舉起持槍的右手,然后臉上露出了
驚恐的表情,慢慢地向屋里望去。這只是一間毫無情趣的房間,除了兩張辦公桌相對擺放在屋子里,別無他物。桌子上也只擺放著一部電話機而已。屋子的盡頭是一扇窗戶,刺眼的陽光穿過窗子照射進來。
窗簾有些飄起。
他立馬用槍對準。但窗簾里面只有風。
放下手槍的黑木走進屋子開始環(huán)顧屋子的四周。他的右手邊上有一扇門,但是上著鎖。而后他剛想走近窗邊卻停下了腳步。羅維站在了旁邊。
兩把自動式手槍安裝著大約直徑五厘米、長度為三十厘米的消聲器。其中一把的滑膛已經完全返回。
“是刺客,”羅維看著兩把手槍,低聲說道,“這兩把槍都是巴西產的,很難追蹤源頭啊。”
黑木點頭表示同意,視線轉向了窗外。
“應該已經報警了吧,也許修道士會丟掉他的衣服,但總比沒有線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