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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島側眼看著上田股長被下平課長叫去。下平課長態(tài)度粗暴、臉色難看，一副很狼狽的樣子。

十分鐘后，上田股長獨自回來，對倉島﹑白崎﹑西本三人說道：“過來一下。”

肯定沒有好事。

倉島心里想著，站了起來。

下平課長等在會議室里。

“發(fā)生什么事了？”

下平課長沒讓大家坐下，就突然發(fā)問。四個人只好站著。

上田股長回答道：“現(xiàn)在還不清楚具體情況?！?/p>

“外務省讓我們匯報?！?/p>

倉島揣測：下平課長大概是被公安部長說了什么才臉色鐵青的吧。

上田股長仍然冷靜地說：“基本上，沒有事情需要讓外務省知道。”

“可是那邊想了解情況。”

“我反而希望外務省向我們介紹情況。被殺害的外務省官員河中廉太郎似乎對彼得斯基很留意?！?/p>

“這種事現(xiàn)在不可能了，他已經死了……”說到這里，下平課長終于反應過來，“等等，你剛才說他是被殺的？”

“顯而易見。解剖的醫(yī)生是這樣說的，他的體內被注入了毒素——大概是蓖麻毒。在河中廉太郎的左大腿外側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鐵球，這和前蘇聯(lián)KGB使用的手法如出一轍?！?/p>

下平課長瞠目結舌地盯著上田股長。

“胡說八道……”下平課長一臉愕然，“蘇聯(lián)已經解體了，KGB也解散了?！?/p>

“真想不到啊。”上田股長說。

“想不到？什么？”

“在就職典禮上強調前蘇聯(lián)和NIS各國威脅論的不正是課長嗎？”

下平課長移開視線看著地面。倉島暗自思忖：課長不過是把道聽途說的東西拿出來隨便講講而已，自己根本不了解實情。

“我命令過你們一有消息就向我報告。”下平課長對上田股長說，“我現(xiàn)在什么消息都沒有得到。你們掌握了外務省職員可能被殺這樣一個重要情報，我卻毫不知情，這是怎么回事？”

“我打算等情況明朗以后再向您匯報。”上田股長坦然地回答。

這是理所應當?shù)摹}島心想：提供不確切的情報，讓下平課長無所適從，只會導致工作無法開展。公安的工作并不像刑警那樣需要情報共享。

有時甚至要一個人死守秘密，誰也不能告訴。

“你了解到的情況馬上在這里匯報給我！”

“基本上等于什么也沒了解?！鄙咸锕砷L說，“外務省職員河中橫死，可能是被人下毒殺害的，使用的是類似以前KGB的道具。我掌握的只有這么多。”

“和維克多有什么關聯(lián)？”

“河中身體出現(xiàn)不適，是在和彼得斯基見面后?！?/p>

“我現(xiàn)在說的不是彼得斯基，是維克多。維克多?奧奇塔曾經在日本犯過案，卻逃回了俄羅斯。他再次來到日本后，緊接著就有一個外務省官員死了……”

聽到課長的言論，上田股長搖了搖頭?！斑@不過是推測。事實上有一點需要注意，河中留意的不是維克多?奧奇塔，而是安德烈?彼得斯基?？傊?，現(xiàn)在掌握的情報太少了?！?/p>

“外務省讓我們派個人過去。如果不選一個適當?shù)娜恕?/p>

“如果想聽我們的報告，他們過來就行了?！?/p>

聽到上田股長的話，下平課長瞪大眼睛。“這種話能對外務省說嗎？”

上田股長略一考慮，說道：“那我們就去聽聽對方有什么可說的。我們去那里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