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沖過去。
原先跟宋希濂和李漢魂交過手的日本侵略軍,沒有一個是畏戰(zhàn)而逃或者是被真正打退的,他們是奉土肥原之命去集結的!
這回桂永清簡直苦到了極致,土肥原的拳頭全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借助于坦克戰(zhàn)車,土肥原的進攻既快又猛,很快就繞過蘭封,并取得了與黃河北岸的聯系。
香月早就在北岸等著了,日本侵略軍工兵部隊立即在兩岸搭起浮橋,將后勤補給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土肥原。
有了新的后方,土肥原頓時功力大長,蘭封也隨之陷入了半包圍之中。
桂永清著急起來,他認為東路軍如此多的人馬被壓制于蘭封,土肥原只需把重炮集中起來,閉著眼睛就能轟倒一大片。
他不能讓教導總隊留下的這點火種,在蘭封城重新遭遇滅頂之災,所以一定要沖出去。
于是,他留下第八十八師繼續(xù)守城,西路軍大部隊則在其指揮下進行強行突圍。
大部隊成功突圍后,第八十八師卻遭到了第二聯隊越來越瘋狂的進攻,而后者之所以要這么拼著命攻,又是因為它正面臨著東路軍的猛烈沖擊。
此時的東路軍已像吹氣球一樣越吹越大,新加盟的,全是從徐州突圍出來的零散部隊。
大家要繼續(xù)沿隴海線突圍以求生,自然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
第二聯隊本來是被土肥原用來牽制蘭封守軍的,他們并無直接攻城的指令,可看這情勢,若不攻城,就得被踩死在城下了。
最后一級壓一級,一層壓一層,守城的第八十八師因此苦不堪言。
這個第八十八師就是淞滬會戰(zhàn)時的孫元良師,本來就破得不像樣子了,沒有多少老兵,又在蘭封打了這么多天,戰(zhàn)斗力變得跟新兵部隊差不了多少。
現在的師長叫龍慕韓,由于困守孤城,他對外面的情況不了解,也不知道第二聯隊其實同樣處于自己和東路軍的包圍之中,他只以為這是土肥原師團總攻的信號。
一個殘破之師怎么頂得住一個日軍主力師團呢,既然桂永清已經率大部隊突出去了,說明自己已經完成了掩護任務,那就趁著城外還有空隙,快鉆吧。
第二聯隊是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才拼死攻打蘭封的,你要從城里出來,日本侵略軍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伸手攔著。
人在緊張的情況下,難免會出現各種誤判,不幸的是,有的誤判足以致命。
應該說,自土肥原從蘭封以南繞出,并打通黃河南北岸后,薛岳的包圍計劃已經落空了大半,但如果蘭封不失,至少可以把第二聯隊逼入絕境,在此之后,沒準還能更進一步,再次將土肥原包夾起來。
蘭封這么一丟,雞飛蛋打。
桂永清以為他從泥潭中拔出了腳,卻不料一腳又踩入了另一塊更深的泥潭。
啟封劍
5月24日,不僅蘭封失陷,土肥原師團也已接近開封,其“快速挺進隊”距離開封僅有四十里之遙。
可以想象,這時的土肥原及其頂頭上司香月心里一定是樂開了花。
“華北方面軍”再加上“華中派遣軍”,如此龐大的用兵規(guī)模,費盡許多周折,也只侵占了個徐州。土肥原僅僅一個師團,卻長途奔襲,在沖破薛岳兵團包圍之后,還將侵占開封。
開封是什么地方,那是中原要邑,連很多平時足不出戶的日本人都知道的“支那”名城,此等榮譽,豈一個侵占徐州可比。
香月對包括寺內在內的“華北方面軍”高層真是膩歪透了,總想著有一天要靠自己的本事一飛沖天,混出個樣子給寺內瞧瞧。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眼前就是機會。
可惜大好局面突然被攪了,而攪他局的人,是火速從西北趕來的胡宗南。
如胡宗南不能及時趕到,則開封危矣。
擋住這驚險一波后,蔣介石擦干冷汗,把桌子一拍,朝薛岳,也是朝所屬兵團眾將官大喝一聲:都給我拿點精神頭出來,務必對土肥原師團再進行一次大包圍,畏縮者罰,立功者獎。
發(fā)起蘭封會戰(zhàn)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