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夜晚去那些在周末很火爆的地點,就像去參加一個私人Party。
星期天的晚上在上海出門,特別是在雨天,是最容易碰上認識很久的熟人的。
K和Lino在出租車上。
K:葬禮怎么樣?
Lino:Lily阿姨會喜歡的。很多時髦的年輕人。還有一些明星。像是開唱片發(fā)布會。想去哪里? DKD(頹廢殺死沮喪), Park 97,官邸?
K化著妝:隨便,都可以。
Lino:到底想去哪里?
K:我真的隨便,我都喜歡。
Lino開始笑,笑得特別甜。
K:你笑什么?
Lino:我想起電影《Hurly Burly》(《浮世男女》),辛潘。
Lino壓低著嗓子學著電影《Hurly Burly》里的辛潘,用英語叫著:“ Oh, they're different. One is French, the other's Chinese. They're totally fucking different.(哦,他們不一樣,一個是法國餐廳,一個是中國餐廳,他們完全他媽的不一樣。)
Lino:記得嗎?
K:可我不會同時喜歡兩個男人。其實,這兩個地方我都不想去,我根本就不想去任何俱樂部,你今天剛剛參加完葬禮。
Lino看著窗外:沒關(guān)系,她會特別高興我們?nèi)ネ妗H怂懒瞬⒉皇羌氖?,人到這個世界上來就是來旅行的,她去的時候又干凈又漂亮,現(xiàn)在麗麗阿姨去了另一個地方玩了。
K:我根本不想去任何俱樂部,太多漂亮的女孩,和那些看漂亮女孩的男人,大家看來看去,我實在不覺得我站在他們中間是一件酷的事情。
Lino:我喜歡看到你在深藍色的雨天跳舞。
K笑:我喜歡看你在深藍色的雨天穿著嬰兒藍的襯衣。
Lino:你的法國小帥哥呢?
K停下手中的化妝,看著Lino,然后笑了出來。
K:你什么意思?
Lino:我看見你跟他在PARTY上挺親熱的。
K:當然,我們一起去過邁阿密嘛!
Lino:邁阿密其實是特別無聊的地方。有點像深圳,真的。
K:所以,我們每天就待在海灘上。你知道上海缺什么?上海就缺大海。我們需要經(jīng)常在沙灘邊坐坐,有藍色的天空,好朋友坐在身邊看書,我在那里曬太陽,發(fā)呆,什么也不想,休息,我需要休息。
Lino想了一會兒:我們還是去97把Bobby接上吧,他找我有事。
Lino:你不是需要休息,你是需要做愛,你應該少開些Party多做些愛。
K:我今年運氣不好,帶回家的男人統(tǒng)統(tǒng)是不行的,你相信嗎?
Lino:親愛的,你必須記住,如果你想跟這個男人上床,那么你最晚得在午夜兩點之前把他帶回家,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跟你喝酒喝到早上五點還可以跟你做愛的。
K:這年頭,誰還做愛啊,都吃大閘蟹了。
Lino:YY’s附近小飯店里有烤蟹,特別好吃,很咸,我們可以去吃。
Lino:你的問題是總是搞上第二天要上飛機的男人,然后你還會想人家,那肯定是搞不好的。我很理解那些游客,上海對他們來說就是性、愛、操,免稅店,你很難說人家不好。
K低聲地:我沒有抱怨他們。他們當中還是有一些會對我好的,那些特殊的游客。
Lino:在日本京都,也有同樣的情況,那里的女人因此而鍛煉出一個幽雅而堅硬的心。
K:胡說八道。只有你們男人才做得到“堅硬”。你們男人都是用X來愛的。
Lino:對!而且X的記憶力很差。
Lino:X越大記憶越短。
K大笑。
Lino:天氣真不好,不過也好,在這種能代表上海的天氣拍點記錄片也不錯,一句話,上海就是母的。
姐姐的的吉普車開進過江隧道。
Lino和K的出租車來到Park 97門口。
店門口的草坪上,噴泉邊站著四個男人,每人撐著把傘,表情嚴肅,有點夸張。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他們都看著同一方向:PARK97的門口。
Lino和K走過來。
Lino對著:上海真怪,每次一下雨,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的眼睛依然看著97:我想把所有上海DJ組織起來罷工。
Lino笑:罷工?
:其實就是開Party,開DJ的Party。邊開Party,邊游上海。
頑皮地笑:真的想去市政府申請DJ罷工。全上海的本地DJ全部罷工。
笑:把放搖頭歌的和放CD的DJ都組織起來。
笑:如果一輛車上只能坐一個DJ的話,肯定找不到那么多車。
:Lino,我們可能要麻煩你問你女朋友的姐姐租車了。
Lino笑:我想辦法讓她不收你們錢。她會答應的。
K:罷工?
頑皮地笑著:沒有漂亮小姑娘。
K:你叫什么叫?又不是你一個人很久沒得做。你看看我們平時一起玩的這個圈子。
K指指Lino:除了這個野獸,哪一個不是三個月朝上沒做的。
Lino的電話響了。Lino走到角落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