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羞辱豈是說忘就能忘的,想要做朋友,這基本不可能!
“謝了,拿回去,我不餓?!?/p>
到底是吃一塹長一智了,琦漫料想這霏霏又在打自己的壞主意。她看了看灰暗的天色,心想搞不好又中圈套了,正要走人。不料霏霏說:“看來老師忘了要留我們這茬事兒了,大概是說著無意聽者有心,索性我們一起走吧?!?/p>
琦漫說:“不用了,收起你的好意,鄙人承受不起!”
霏霏終于原形畢露,她嗲聲嗲氣地操起娃娃音:“喲,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簡直是給你面子你不要,清高個屁啊!”說著將慕斯蓋得琦漫一臉,又狠狠踩了琦漫一腳,琦漫再也沉不住氣,猛然推了霏霏一把說:“害群之馬,我警告你,別再惹我,兔子急了還咬人,我還不想和你同歸于盡!”
霏霏到底個頭小,被琦漫推得差點摔倒,教室里的桌子也被撞得東倒西歪?!把?,你跟我來這套,看我還不整死你!”霏霏火氣上來爆發(fā)力驚人,她狠狠地用拇指和食指鉗起琦漫的皮肉,疼得琦漫“嗷嗷”直叫。
似乎什么都在李翔的預(yù)料之中,他又在關(guān)鍵時候趕到,后邊還跟著蓉蓉。這仿佛格里菲斯的“最后一分鐘營救”從熒幕上搬到了生活中。
李翔二話沒說,他拉起霏霏的胳膊就往門外拽。蓉蓉沒有跟去,她留在教室里陪琦漫,琦漫一下子伏在桌上,抽泣起來。
“SUI家族”的野丫頭們還在巷口等待霏霏把琦漫引出來好教訓(xùn)她一遭,哪料老遠(yuǎn)就瞧見李翔健碩得宛如銅墻一般的影子。
李翔拎著霏霏像拎一只剛獵到的野兔一般朝巷口大步流星地走來,她們都聽說過給李翔撐腰的那幫家伙不好惹,再看李翔橫眉間正鎖著一團(tuán)怒火,仿佛一觸即燃,心想大勢不妙,趕緊撒腿散伙。
“放開我,快放開我!”霏霏掙扎著,“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要滅你九族!”
李翔一聲不吭,臉不紅心不跳,只是蹙著一雙冷酷的眉目,大踏步向前走。
他把霏霏活捉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仍舊一言不發(fā),只向身邊的小弟打了個手勢,那個小弟就將這個刁蠻的丫頭狠狠地毆了一通,直到霏霏捂著肚子,疼得就地打滾,臉色由紅變白,他們瞧見形勢不對,才停手罷休。
那小弟剛想撤,李翔卻猶豫了:“男子漢大丈夫,哪有打傷人就拍拍屁股走掉的道理,何況她還是個女生。”
霏霏的運氣還不算太壞,李翔這天居然把她送去了醫(yī)院。
陸
霏霏的肝臟出血剛搶救過來,尚脫離危險。連續(xù)幾日,她都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
琦漫的耳根子難得清靜,心情逐漸和緩,只是奇怪怎么多日來那些奔涌而來的煩擾突然像被截流了似的戛然而止。
可好景不長,學(xué)校知道了李翔毆打霏霏一事,決定對李翔記大過處分,還要留校查看。
琦漫聽說霏霏被打成那樣,嚇得渾圓的眼珠險些掉出來。
她變得比原來更加忐忑。
這天下午課前,琦漫走到班級門口,剛想進(jìn)去,突然發(fā)現(xiàn)班門虛掩著,里邊一片安靜,蓉蓉的聲音傳出教室,鉆進(jìn)琦漫的耳朵里:“……這本是個秘密,琦漫再三閉口不提,她怕惜雨受到傷害,可是她自己卻受到了更大的傷害,所以我不得不說出來……”
聽到這里,琦漫一驚,她悄悄地透過虛掩的門,正好看到惜雨在哭,自己的眼眶也悄然紅了起來。
她側(cè)耳傾聽:“大家對待身邊同學(xué)的態(tài)度,自己心中也有數(shù),如果我們都能像琦漫那樣設(shè)身處地地為朋友、同學(xué)著想,我們影視班,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人心渙散。琦漫的人品,我們有目共睹、心知肚明,關(guān)于避孕套的事,大部分同學(xué)肯定不信……”蓉蓉說到這,一個“SUI家族”的成員開始騷動起來,“‘人’、‘臟’俱在,我們怎么不信了?你是她同黨,你當(dāng)然幫著她說話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