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登記之類的程序之后,我們總算進到了大廈里面,地上竟然鋪著紅地毯,我跟天涯說,你看,都踩紅地毯了,咱們也算是腕兒了。一樓的大廳里陳設(shè)著很多古老的攝像機之類的古董,我本來想拿相機拍一點照片的,后來看到不遠處幾個保安嚴肅的撲克臉,只得悻悻地作罷了。
幾個人在大廳會合之后,呂正老師下來接我們上去。噢,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呂正老師本人,盡管之前聽老陳和丁丁描繪過一番,但是見到本人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我當時就震驚了!至于怎么個震驚法,我……就不說了。
在會議室我們見到了那天的最后一個嘉賓,同樣是上海的張文怡同學,還有陪同她來的父母。見到她的當時我也震驚了!噢,天哪,這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姑娘竟然帶著作業(yè)來錄節(jié)目,在等待錄節(jié)目的短暫時間里,她鎮(zhèn)定自若地拿出卷子旁若無人地做了起來。是的,不光是我,我們麻將小組的五個成員都被這一幕徹底震撼到了。在等待的時候,主持人啾啾(或許是這個名字),給我們端來了一碟曲奇餅,我們自己拿了紙杯去倒水。后來呂正老師和啾啾都出去了,我們幾個人唧唧喳喳地聊得很嗨,順便讓張文怡和周麗晶幫我們五個人合照了一張。只是沒想到到了最后,這竟然是我們五個人在上海的唯一一次合照機會。
我們六點去的,實際上七點半節(jié)目才開始,而且不是錄制,是直播的。我們五個人分兩撥上場,這和我們開始預計的不一樣,大家一分開聊氣氛沒那么活躍,只有主持人自己說得最多,完全屬于自嗨型選手,我們幾個只是在一幫附和著哼哼幾句,整個過程都趨向于無聊了。上半場節(jié)目開始的時候,節(jié)目組接通了趙長天老師的電話,當時他正在陪評委吃飯的樣子。趙老師說了很多,我們幾個都認真聽著,他說了什么我其實也記不得了,只是當時確實有了一種很感動的情緒滋生出來。
我上高中才開始接觸雜志和書籍,然后才開始學會上網(wǎng),在什么都不懂的情況下開始寫文章并且發(fā)表文章,然后參加新概念,然后進復賽,稀里糊涂地到了現(xiàn)在。很多時候我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將來又會做什么,然后又將變成什么樣。我不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胸有大志的人,我想平平穩(wěn)穩(wěn)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靠自己的努力去收獲想要的人生,可以不富裕,但不要為了生存問題而發(fā)愁就很好了。然后可以去很多美麗的地方看風景,和一個人,過一輩子。不要太多波折,只要很簡單的很樸素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文字于我而言,從來都不是一棵象征著生命的參天大樹,也不是能供我躲避風雨的歸宿,我更愿意把它當成一支可以扶持我的拐杖,在我最年輕最自卑最沒有希望的青蔥歲月里,予以我支持,讓我更加勇敢地走下去。
開始接觸雜志之后我看的第一本雜志就是《萌芽》,所以對于《萌芽》,對于新概念,不是一種向往,只是出于一種感情,單純地想要去達到一個最初的目標而已。當我置身于上海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為了獲獎或者認識更多朋友的目的而來的,我只是來看看自己喜歡了很久的上海的模樣,來完成一個身為寫作者最單純的夙愿。
幸運的是,很久以后,我都做到了。
2月7日
我感覺自己不是來比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