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比~毛很靦腆，“我們在酒吧唱歌，他們欺負(fù)人，哥們兒生氣，打了幾下……”

“你們贏了輸了？”

“嘿嘿，沒輸?！?/p>

“你也不怕受傷，不怕流血？酒吧里打架很常見，拿刀捅人的事情也發(fā)生過，你個小毛毛蟲，還跟人打架？以后千萬別打，酒吧少去?！睆埱锴锏恼Z氣充滿關(guān)切。

張秋秋給葉毛沏茶水，洗了水果給他吃，然后坐在一旁用溫順、關(guān)切的目光注視著小伙，弄得葉毛很局促。

“你不是有事嗎？你要急著走，我就回家?！比~毛方才被人追攆的驚慌消失了，對張秋秋說。

“我不想去。一個小老板請客，讓我們陪幾個臭男人喝酒，還要陪著唱歌，我才不想去呢，那些色鬼！”張秋秋忿忿地說。

“小老板請客，讓你倆陪男人喝酒唱歌？他說陪你們就去陪，你倆是干啥的？”葉毛想弄清楚張秋秋和郭楓的身份及職業(yè)。

“你問這干啥？”

“隨便問問?！?/p>

“不許問?！?/p>

“你不想告訴我算了。不過……”

“不過什么？”

“我知道你倆是干啥的了。”

“你個小屁孩兒還能得很，你說我倆是干啥的？”

“我覺得，你們是……‘小姐’?！?/p>

“誰說的？你胡說?！睆埱锴锓瘩g葉毛，她的臉有點兒紅，“我倆給人做按摩，做保健按摩，你懂不懂？”

“啥按摩，肯定是‘亂摸’。你以為我年齡小啥都不懂？現(xiàn)在社會上那些事兒誰不知道？”

“好，你懂，你知道，你小小年紀(jì)知道那么多破事兒干嗎？”張秋秋急了。

“看看看，讓我說中了吧？要是我說得不對，你干嗎急？哈哈哈哈……”葉毛笑了，他得意于在張秋秋面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

“去去去，你出去！我原來以為你是個老實男孩兒，誰知道你也不是東西?？瓷先ス朱t腆，怪老實，原來是裝的。怪不得打架，流氓才跟人打架呢！剛才咋不叫警察把你抓去呢？我姐倆瞎眼了，以為你是個好小伙兒。去去去，你趕緊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張秋秋一邊嚷，一邊把葉毛往外推，拿小拳頭砸他的肩膀和后背。

“我咋啦？我又沒錯……”張秋秋打得葉毛心里癢癢，讓他離開還舍不得呢。

“你還沒錯？你侮辱我姐倆還敢說沒錯？你趕緊滾，要不楓姐回來了，揭了你的皮！”

“我就不走。我倒要看看‘瘋姐’回來能把我咋的?！?/p>

“你是個小賴皮，人家不歡迎，還賴著不走了?！?/p>

“我就賴著不走，我想在你這兒多待會兒。你不服氣往外推我，你要推得動我就走，你要推不動趁早讓我坐下。”

“你走你走你走……”張秋秋果真往外推葉毛，但葉毛盡力朝后用勁兒，他畢竟是小伙子，讓張秋秋的努力成為徒勞。后來張秋秋猛一松手，弄得葉毛朝后仰倒，張秋秋趕緊又給扶住，笑得“咯咯咯”。葉毛臉紅，回頭看張秋秋笑得臉蛋紅撲撲，覺得她很好看，也挺可愛。

葉毛離開時夜已經(jīng)很深，陪男人去唱歌的郭楓卻不見歸來。張秋秋給了打的錢，看著他上車，還站在馬路邊揮手道別，弄得葉毛這兩天心里癢癢的，張秋秋的影子在腦海中晃來晃去。

“‘小姐’臉上也沒刻字。”黎飛飛說。

“‘小姐’不見得都不是好人，有的女子讓生活逼迫，才干那事?！背虅φf，他轉(zhuǎn)過臉斥責(zé)小胡，“像你這樣的，還不如‘小姐’，人家起碼能自食其力，你有啥本事？就知道傻笑，你以為長副漂亮臉蛋就能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