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捂住我的嘴:"別說,我都知道。這樣吧,我也給你一段時間,這一個多月,我想過很多,我沒拴住你的心,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不該胡亂猜疑,更不該去埋怨你甚至打你罵你,我們可以分居一段時間,但暫時別離婚好嗎?如果一年后你發(fā)現(xiàn)我還是不適合你,我們再分開也來得及,這樣行嗎?"
我沉默了。給他機會嗎,給我們機會嗎?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我已經(jīng)愛上牧陽,對大黃,我究竟該怎么辦?他傷害我,我并不怪他,畢竟,那是盛怒之下的過錯,但眼下怎么辦?這個婚就不離了嗎?
大黃看我還猶疑不定,便用雙手捧起我的臉,說,"看著我的雙眼,看著我,再相信我一次,好嗎,我們暫時不要離,你可以不回家,但是,一年之后再來做這個決定,好嗎?"
我被迫跟他對視。
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個男人的眼睛藏著那么多的深情和堅定。也許是他一貫的順從導致了我的近視眼,我看不見他的愛,看不見他的在乎,我只看見他滿身的缺點。
"好吧。一年之后,請你遵守諾言。"我對他說,然后堅決地推開他的手,我怕再這樣跟他對視下去,我又會心軟的。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又愧對了牧陽。
"老婆,讓我再親親你……"
我猝不及防,被大黃摟了過去,他的唇蓋住了我的。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頓時鉆進我的嘴里。曾幾何時,被我視為從不抽煙從不喝酒的"乖兒童"大黃竟然也抽起煙來了?
這個吻意味深長,像是訣別。令我聯(lián)想到古時丈夫出征,臨別前跟妻子也是這樣的吻別,丈夫這一去,也許將在沙場立功,也許將戰(zhàn)死沙場永無見面之日。
不知怎的,我的心突然感傷起來。
68,
我開著自己的Polo車,載了些我日常的用品回到君悅豪庭公寓。
晚上和牧陽一起在樓下的俏江南用餐時,他看我神色有些奇怪,跟我玩笑道,"喲,小妖精,是誰把你魂兒給勾走啦?"
我笑笑,掩飾道,"是啊,那不是進來個帥哥嗎,我一向喜歡帥哥,你不是不知道的。"
"我還不夠帥嗎,你不需要在這種公眾場合勾引別人了吧?"牧陽假裝吃醋的樣子,那樣子,又令我想起大黃,大黃原來就是這么愛吃醋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呢?表示在乎的唯一途徑就是吃醋?
我這是怎么啦,看著這個想那個,看著那個又想這個。說句不好聽的,這叫"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我招手叫來服務員,認真地問她:"小姐,你們廚房的大師傅今天是不是給菜里放多醋了,怎么這么酸吶?"
"哦,對不起小姐,我去幫你問問。要不,這個菜給你退掉?"看來服務員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