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去了戒毒所,詢問了她的弟弟,她弟弟雖然不能確定當晚姐姐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但是他可以肯定地說,這不是他姐姐的衣服。”
“我有點兒糊涂了,他怎么連姐姐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不能肯定?”
“他說那幾天他在自己戒毒,每天都在昏迷狀態(tài),案發(fā)那一天最厲害,所以比較模糊。”
“你能相信一個吸毒者在迷幻時的證詞?”王局長氣急敗壞。
“今天他很清醒,而且他的證詞符合我的推斷。”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精神病人是怎么回事兒?!?
“這就是我下面要調(diào)查的。”
“出了問題,誰承擔?”
“我。”
“隊長,你沒事兒吧?”宋曉宇關(guān)切地問。
“沒事兒,局長比肺炎可怕,西門都給你們說了吧?我們要見的人都來了嗎?”
“說了,我們已經(jīng)通知當事人了,你們來得巧,晚來一步,罪犯就要送到精神病院了。不過,你們就是問他也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從不說話?!?
“加油站呢?”
“我們?nèi)柫?,當天給死者加油的工人回憶不起來了,因為死者開始在車里,后來出去的時候他沒注意,只顧低頭加油了?!?
看守所單人牢房。
西門白方和宋曉宇站在牢房外面。里面,那個犯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來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一直這樣?”西門問。
“嗯,一直這樣,誰問他也不說話,包括他的奶奶?!彼螘杂羁嘈χf。
“他頭上的傷,是怎么來的?”西門看著眼前這個犯人問。
“抓他的時候,他四處逃竄,自己撞的?!?
“你覺得他是那個連環(huán)殺手嗎?老白?”西門問白方。
“沒有證據(jù),這個很不好說。”
幾個人離開了牢房,回到白方的辦公室。
“這么說,嫌疑犯一直就是這種樣子了?他有多久沒有說過話了?”西門問。
“一年了,從不說話。”
“你們抓到他,他有什么反應(yīng)?”
“沒有,一句話也沒說過,不過當時我們認定了他是兇手。”宋曉宇剛說完,李建陽進來匯報,說抓住兇手的那兩個人都來了。
會議室中,此時的兩個人看上去有點兒興奮,一見到西門他們進來,就高興地站了起來,其中略帶山東口音的大漢開門見山地說:“是不是要給我們發(fā)獎金,我們才聽說,一人有二十萬呢?!?
“這個啊,這個是民間搞的,你們可以和他們聯(lián)系,不過案子還沒有完全明了,所以我們請你們來談?wù)劗斕斓那闆r?!卑追秸f完,請兩個人坐下。
“還沒有完?不是都登報了,我們親自抓的兇手,那不會錯的?!绷硪粋€穿藍色背心的大漢不解地問。
“嗯,我們還是談?wù)劗斕斓那闆r,其他的以后再說。”西門直接切入正題。
“好,我再說一遍?!鄙綎|口音站了起來,擺了一個架勢。
“你坐著說就可以了,不用動作?!彼螘杂钚χ疽鈱Ψ阶?。
“坐下說也行?。 鄙綎|口音坐了下去,聲音洪亮地說:“別看我快五十的人了,可是咱有功夫啊,功夫不虧人,我們倆在小區(qū)里面教武術(shù)也不是一兩年了,俺們有個學習班,專教正宗的少林武術(shù)。在武林中,誰不知道俺們倆!”
“那是!”藍背心附和一聲。
“我們平時每天四點半就起來練馬步,這下盤的功夫要是不扎實,那就像有樓沒有底……”
“請你直接談?wù)劗敃r的情況。”白方打斷對方。
“好!我長話短說,那天早上五點鐘,我們正帶著學生練功,突然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我舉目一看,果然,從外面跑過來一位小姐,驚慌失措,嘴里還直喊著‘救命’,我再一看,小姐的身后有個男人,那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手里還拿著一把刀。我們練武之人,不光是強身健體,還要心存正氣,打抱不平!”
“那是!”藍背心又附和一聲。
白方幾個人有點兒想笑。
“我一個箭步跑了過去先救下那位小姐,我?guī)煹芸吹侥谴跞艘?,縱身就把他攔住,我這時候也正好趕到,先踢飛了兇器,雙手護胸,兩腳紛飛,幾下就把歹人打倒。這拳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不瞞幾位同志,我們兄弟的功夫都在腿上?!彪m然是坐著,他還是擺出一個架勢來。
“那是!”藍背心的附和恰到好處。
“嗯,你把你們幾個在場的學生聯(lián)系方式留一下,有什么新的情況我們會和你們聯(lián)系?!蔽鏖T示意宋曉宇結(jié)束詢問。
“那我們的獎金什么時候可以領(lǐng)到?我們倒不是貪圖富貴,主要是想把中華武術(shù)發(fā)揚光大?!?
“我們說了,這件事本身就不是我們搞的,而且現(xiàn)在案子還有疑問……”宋曉宇帶著兩名壯士走出了會議室。
“剛才這倆人真逗,感覺像聽說書似的。”宋曉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