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姐姐不好,找了這樣一個老公,把你也拖下水了,你可是咱家的希望………”遠芹哭了。
“不怪你,姐,你反正也和他離婚了,別想他了,你走吧,我再挺一天,說不定,”遠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天就好了?!?
“我走得開嗎?你都這樣了?!?
“沒事兒,你叫小蘭來陪我就行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好吧,你要答應我,明天不行我們就去戒毒所?!?
“嗯,你給蘭蘭打電話,別說你在我這里,叫她直接來酒店。”
“好吧。”
遠芹撥通了電話,“小蘭,我知道很晚了,你到酒店來陪著遠征吧,嗯,他還在吃藥,我現(xiàn)在過不去,我在外面,好的。”
姐姐打完電話,看著遠征,“小蘭對你真不錯,你好好地戒毒,等好了就和人家結婚,她打車過來,要一個小時?!?
“嗯!我沒事了?!边h征堅持著站起來,把門打開。
遠芹含著淚走了,她走出酒店,上了自己的車。她開得很慢,這是她習慣。
到了前面的加油站,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她叫醒了加油站的師傅,自己走出加油站,離得很遠,才點著了一根煙。
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又沒人訴說,要是有個人在身邊多好??!
有人來了,只是沒讓她看到。
寒光一閃,她再也不可能看到了,不管來的是什么人。
“三個了!三個了!”王局長揮動著手中的報紙,“還有什么懸賞,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是一個死者家屬搞的?!卑追接悬c兒無奈。
“現(xiàn)在滿城風雨,人人談‘白’色變!天一黑,街上就沒有人了,就像解放初期的宵禁!這對一個城市的發(fā)展有多不利!”
“我們正在盡力調(diào)查,同志們都幾個禮拜沒有好好睡覺了?!卑追浇忉?。
“我不看過程!我要的是結果!你說吧,什么時候破案?給我一個期限,今天市長已經(jīng)來電話了,下午叫我,我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十天吧?”白方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個禮拜!”王局長怒吼。他氣沖沖地拉開門,門外偷聽的三個家伙全栽了進來。
白方垂頭喪氣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隊長,喝水,消消氣?!彼螘杂钣懞玫貙⒁槐私o白方。
“不想喝。”白方搖搖頭。
“隊長,來根煙?!崩罱栆矞惿蟻怼?
“嗓子疼?!?
“要不,您上網(wǎng)看看?”肖彬起身讓位。
“還是說說你們調(diào)查的情況吧,我本來就病了,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唉!這一上午,就挨批評了,都沒來得及吃藥?!卑追綇目诖锬贸鏊帯?
“嗯,我來說說現(xiàn)場的情況,死者叫喬遠芹,是多家連鎖火鍋店的老板,當然也是女的,也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兩點,當時她去加油,在加油站可能是想抽煙,于是走出加油站,到外面的一個角落里,剛點上煙,就遇害了。加油站的師傅給她加完油,找不到人,喊了半天,于是就四下看,最后找到了死者,立即報案了,給,現(xiàn)場的照片?!崩罱柊岩豁匙诱掌o了白方。
白方拿到手里,慢慢地看。
死者的傷口和前兩次完全一致,看來果然是那個連環(huán)殺手的作品。說實話,一看到白色的連衣裙,白方就有點兒頭疼,好像發(fā)燒又嚴重了,他強打精神把每一張照片都看了。
“驗尸報告呢?”白方問宋曉宇。
“也出來了,刀口和以前的一致,都是一個兇器所為,不同的是,這次死者頭部后面有明顯的擊打痕跡,我們也在現(xiàn)場找到了那個鈍器,半塊磚頭,但是上面沒有指紋?!?
“對了,上午張志杰連同第一個案子中的林杰一起來到這里,想要見你,說是要協(xié)助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還沒走?!毙け蛘f。
“先不見他們,說說死者家屬的情況?!?
“最后見她的是她的弟弟,叫遠征,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戒毒中心了,他是吸白面的,正在自己戒毒。死者在一點十分離開她弟弟那里,走之前叫自己的一個副手葉小蘭去照顧她弟弟,葉小蘭是一點三十分到的死者弟弟的房間,在一家酒店,大概三點鐘,葉小蘭發(fā)現(xiàn)遠征有昏迷現(xiàn)象,于是打電話給他姐姐,當然是我們接到的,我們叫了救護車到了酒店,把她弟弟接走了,今天早上送到了戒毒所。”
“她還有什么家人?”
“她的父母剛到,要不要詢問?”
“問問吧,雖然不一定有什么線索?!?
“對了,隊長,”肖彬拿過來一張圖,“我把三個被害者的地點連接了一下,你看看,正好是一個三角?!?
“嗯,”白方極力抵制著藥物的催眠作用,“你得出什么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