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說雷布思在算這事兒。
里屋很安靜,只有最靠近壁爐的那張桌邊有個人在快速地?fù)]筆寫著什么。這人是牛津酒吧的常客,好像是個什么記者。雷布思不由得想到了內(nèi)德·法洛,他一定會對坎迪斯的事刨根問底,但是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收服他的話,就是薩米了。雷布思掏出手機(jī),撥了科爾洪辦公室的號碼。
“很抱歉再次打擾你?!彼f。
“又怎么了?”教授的口氣非常不客氣。
“你有沒有可能跟你上次提到過的那戶難民聯(lián)系一下?”
“那個嘛,我……”科爾洪清了清喉嚨,“嗯,我想我是可以跟他們談一下。這是不是表示……”
“坎迪斯現(xiàn)在很安全?!?
“我手邊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科爾洪又開始語焉不詳,“能不能等我回家之后再說?”
“你跟他們聯(lián)系過之后請給我個電話,多謝了?!?
雷布思掛了電話,喝完手中的咖啡,又給希歐涵·克拉克家里撥了個電話。
“我需要你幫我個忙?!彼X得自己像一張壞掉的唱片,不停重復(fù)同一句話。
“會給我惹多大的麻煩?”
“幾乎沒有?!?
“能給我寫個字據(jù)嗎?”
“當(dāng)我是傻子?。俊崩撞妓夹α似饋?,“我想看看泰爾福特的案卷?!?
“你為什么不問克拉弗豪斯要?”
“我寧可問你要?!?
“那個案卷很厚。你要復(fù)印件嗎?”
“都行。”
“我會盡力而為的?!本瓢蛇叺穆曇艉鋈豁懥似饋怼!澳悴皇窃谂=蚓瓢砂??”
“不巧,正是?!?
“在喝酒?”
“咖啡而已?!?
她明顯不相信地笑了,叫他保重身體。雷布思掛上電話,瞪著面前的咖啡杯。像希歐涵·克拉克這樣的人,真的會讓人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