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木地定住了,我沒有想到,他會為了這個女人這樣不顧尊嚴地跪下,他已經(jīng)不是我當(dāng)年認識的那個驕傲的溫安年了。
“賢芝,算了,算了吧?!蔽覠o力地擺擺手說。
“就這么算了?季素,你少吃溫安年這套!”賢芝說。
“算了,我說算了!”我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賢芝站起身,指了指秦湯湯,給了她一個暗示的警告。
秦湯湯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她支撐著站起身子,走到我身邊,伸手就一巴掌打在我臉上,然后就抱住溫安年,拉溫安年起來。
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狼狽卻緊緊靠在一起,就像是準(zhǔn)備著要殉情的兩只刺猬。這一對狗男女,愛得像是到了要化蝶雙飛的境地。
我摸著發(fā)燙的左臉,賢芝也沒想到秦湯湯還敢動手,就手拿著吸塵器就要往他們身上砸。我蒼白無力地擺擺手,說:“秦湯湯,你踹我兩腳再加上這一巴掌,我們就算扯平了。賢芝,我們走,出去喝酒!”
賢芝指指秦湯湯,說:“今天的事兒,你別以為就這么完了,今天溫安年跪下來保你,下一次就不見得!你收斂點!臭三八,下次見你一次抽你一次!”
我輕輕靠在賢芝的肩上,撫平她皺起的旗袍。多美的旗袍,打了次架,糟蹋了件華服。我在她耳邊說:“算了,以后再說吧,走吧。”
出門的時候,我回過頭,望了一眼溫安年,他坐在地上,抱著秦湯湯,雙手撫摸著秦湯湯嘴腫起的臉,我的心里,突然生起陣陣的悲涼。
從那一刻起,我想,我是徹徹底底不再愛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