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凱歌說：“要不這樣，今天我回去，先在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幾句，讓他老人家心里有個緩沖余地，你明天再去跟他見面。順便說一句，去的時候給陳主任帶點土特產(chǎn)什么的?！?

陳家輝說那是肯定的。說完給政府辦主任交代，務(wù)必在中午十二點鐘之前弄一張兩萬元的現(xiàn)金支票。

洪凱歌酒足飯飽后，帶著兩萬元現(xiàn)金支票回到聰江。

5、不知下落

張品先接過支票，喜出望外，嘴里一個勁地夸洪凱歌會辦事。

洪凱歌說，陳家輝明天要來向陳主任檢討認錯，請張品先秘書長先跟陳主任溝通一下，得饒人處且饒人，請陳主任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原諒他。

張品先滿口答應(yīng)，還要給洪凱歌發(fā)獎金。

洪凱歌說獎金就不要了，只要秘書長陪他好好喝幾盅就行了。

張品先說行，馬上就去餐館。

第二天上午，陳家輝走進陳玉炎的小四合院……

半小時后陳家輝高高興興地出來。

離開聰江之前，陳家輝專程到洪凱歌辦公室聊了一會，順便也給洪凱歌了一份土特產(chǎn)。

同天，財務(wù)人員從銀行提回兩萬元現(xiàn)金交給陳玉炎。因為陳玉炎說過，他要親自把錢送到市水利局省城辦事處，以表歉意。

財務(wù)人員請他打一張領(lǐng)條，他把臉一黑，厲聲說：“連我都不相信，搞邪了?！?

財務(wù)人員沒有辦法，只好在賬本中作了詳細記載，以備審計。

又兩個月過去，市水利局省城辦事處找張品先催還借款。張有些納悶，錢不是由陳玉炎親自送上門了？他想問個究竟，又怕陳玉炎說他不相信領(lǐng)導(dǎo)，于是想了個辦法，把市水利局省城辦事處的催款信貼上處理箋，讓通信員給陳玉炎送去。

兩個月過去，市水利局省城辦事處再也沒有來信催款。張品先心想，可能是陳玉炎把錢還上了。既然已經(jīng)收到還款，那么就必須退還借條；借條是他張品先所寫，不收回借條就等于他張品先還差人家兩萬塊錢。

不敢找陳玉炎要，便找市水利局省城辦事處要。

電話通了，辦事處主任問是什么借條。張品先說明情況，辦事處主任說做賬處理了。原來陳玉炎找到市水利局魏心器局長，說借給市人大的兩萬塊錢就當(dāng)作支持人大算了。老領(lǐng)導(dǎo)有求不能不答應(yīng)，魏心器局長說行，并立即給省城辦事處打電話，于是借條變收條，入賬成了會計憑證。

“原來如此……”張品先放下電話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