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中的三個女人有幸坐了楚梵天的豪華電梯先到地下車庫去等,據(jù)小葉后來了解,三位王子要再稍稍安撫下那些沒被抽中的女員工們以防她們暴亂或想不開做傻事。隨后上車時不知道斐晉對小葉笑瞇瞇說了什么,小葉就滿臉通紅點著頭上了何以烈的車。楚梵天的車子開走時,夏涼涼從車窗里注意到了商晚晴看向斐晉時眼里一抹留戀又幽怨的神色。
“按照行程,應(yīng)該先帶你去買衣服?!边@也是盡管為何機率極小眾女也趨之若鶩的原因,一旦被抽中,就能享受一晚如同公主般的待遇,甚至自身魅力足夠大的話,很可能成為真正的公主。
斐晉微笑著殷勤地替她拉開了車門,這回換了輛還算正常的大奔。
“你們不覺得這樣欺騙其他人很可恥嗎?”涼涼很想把他那個禍害天下女同胞的笑容揪下來摔到地上再跺幾腳。
“這個主意是烈出的,你可不能怨我?!彼种旌軟]羞恥地推卸責任。
“烏合之眾,無商不奸?!彼M車里想了下:“我想回家。”
暮色漸深,車子平穩(wěn)地穿過繁華的街段,兩旁的樹都裝飾了五顏六色的彩燈,到處播放著了平安夜的歌曲。中國接納了西方的圣誕節(jié),卻始終沒有那種家人團聚的氣氛。圣誕節(jié)沒有雪,就如同中國人的新年不放鞭炮一樣不真實,盡管燈火輝煌,街上人頭攢動。而上海的冬,始終只有濕冷的寒意。
夏涼涼沒再開口,她側(cè)著身看窗外映著細碎燈火的蘇州河,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這是一條沉淀了這個城市的繁華、往事、傳說和所有垃圾的河,真實的就像很多人的一生。
車子停在一個高檔商場,夏涼涼不悅地轉(zhuǎn)過頭:“我想我說過要回家,是我的漢語不夠準確,還是斐董您聽力有問題?”
“大概是我聽力出故障了,‘斐董’這個稱呼怎么聽起來這么刺耳?!膘硶x拔了車鑰匙:“涼涼,我們可是夫妻,別挖苦你老公。下車吧,換身衣服我們?nèi)コ允フQ大餐?!?/p>
斐晉開了車門,立刻有保安迎上來,恭敬地喊:“斐先生?!苯舆^了斐晉的鑰匙,繼續(xù)恭敬地等夏涼涼出來好去泊車。
夏涼涼不想下車,但現(xiàn)在丟得可不是斐晉的人,而是她的風度。她慢吞吞從車門出來,認出這個商場是上海幾大著名的高消費場所之一,隸屬斐式。涼涼心里越是窩火,憤怒地想:炫耀是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斐家有錢是吧,那今晚我就幫你好好放放血!
“是不是我喜歡什么都給我買?”她眼睛一亮,立刻換了一種“女人是天生購物狂”的表情。
斐晉伸出手臂讓她挽上,也不介意她的公司制服搭配他的白色禮服,寵溺地側(cè)頭輕輕吻了她一下,得意笑著說:“當然。只要你喜歡,把整個商場都搬回去我也沒意見?!?/p>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睕鰶鰪娙讨鴽]伸手在他吻過的地方抹一把,拐著今晚的提款機,打著為“縮小世界貧富分化做貢獻”的旗幟進了商場。
斐晉很配合地跟上,眼里的笑從未減過半分。
一小時后。
夏涼涼轉(zhuǎn)完了兩層樓,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喘氣,斐晉面不改色坐在她身邊,掏出一包優(yōu)質(zhì)濕巾紙。夏涼涼看著旁邊裝扮成圣誕老人雙臂上掛滿了購物袋正大汗淋漓的導購經(jīng)理,嘴角勾出滿意的笑。
一路上店員們看到斐晉熱情異常,夏涼涼只負責逛店看價格再伸伸手指,斐晉立刻會看向店長,從頭到尾只微笑著重復(fù)一句話:“記在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