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就有驚喜,完全是巴黎的感覺。如果下點雪,鐵定就更法國了。
從澀谷往上目黑走,不久即可見路旁的代官山郵局,從路面另一側(cè)走下石階,正面碰到的房舍便是“你好”(サヴア,ζa va!法文“你好”)。透過玻璃窗,隱約可見里面的客人此起彼落正在干杯?!澳愫谩弊筻徥羌一ǖ辏瑺I業(yè)時間比一般花店長,晚上也開。兩家店面并排,形成不錯的景觀搭配,但大多數(shù)下石階的人都是直接走進“你好”,花店完全無法吸引他們的目光。
我首度進“你好”,是與做插畫的朋友W暢飲。當天其實已連喝兩家,再度續(xù)攤才到“你好”。因為早已醉翻,雖是初見面的媽媽桑,我仍不客氣地挑逗她。
媽媽桑看起來比一般酒吧媽媽桑年輕,我的不遜沒讓她生氣,仍微笑以對。那感覺就像入口即化的糖果,甜到心坎去了。這天,從早就陰沉沉,像要下雨,若氣溫再降,應(yīng)有雪花可看。
當天白天幾乎忙不過來,我有時也有不知所為何事的感覺。一直到晚上8時過后才把工作做完,準備回家時剛好W來電。
“要不要去喝一杯?”
我立刻提議。W是至交好友,我們默契絕佳。
“好啊!哪里?”
“‘你好’?!?/p>
“嗯,我也這么想。”
“好,那就‘你好’見。”
掛了電話,我趕緊收拾。我們距離“你好”都有30分鐘車程。
走到戶外,才發(fā)現(xiàn)天氣更冷了。出租車遲遲不來,竟等了20分鐘左右。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趕緊走下石階。
“歡迎光臨!”
媽媽桑出來招呼,卻是一臉迷惑。我趕緊為她釋疑。
“今天都還沒喝呢?!?/p>
說著,坐在吧臺最里側(cè)的W向我招手。座上有許多年輕情侶。此店男客似乎多是廣告企劃或記者,從服裝上判斷有這種感覺。
“沒喝醉,就感覺全身不對勁。”
W吐露心聲。我亦有同感。
“難得你們能清醒地走進來?!?/p>
吧臺里側(cè)的媽媽桑橫移腳步過來,邊說道。于是,我向她點了啤酒。啤酒之后,大多是萊姆。
“媽媽桑,廣告界名人M那家伙,你知道吧?他的私生子曝光啦!”
一口啤酒下肚,我肆無忌憚拋出話題。
“真的?”
W立刻瞪大眼珠,似乎非常震驚。此事頗有蹊蹺,于是我決定“暢所欲言”,又說:
“幫M生下孩子的,好像是剛出大學(xué)的女孩,島根縣某醫(yī)生的女兒?!?/p>
我一不做二不休地大曝內(nèi)幕。這類無厘頭且令人側(cè)目的話題,是酒吧最需要的。
“我們也得小心注意才行哪!”
W接了我的話尾。
“媽媽桑,你也……”
話說到這里,我突然打住。因為黑暗的窗玻璃外突有白色物品閃閃發(fā)亮。噢,是雪。開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