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后,我迫不及待地給小美打電話,想告訴她我上課時做夢夢見她了。要是兩人真心相愛的話,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做夢都可以感應得到的。我于是急忙撥了小美寢室的號碼,不在。打她的手機,關機。我有點不滿地自言自語:“小丫頭,干嗎呢?大白天的,關什么手機呢?”接著,我又撥了好幾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關機。
“她不在?”劉大海問。
“關機呢?!蔽也粷M地說。
“打什么打,人家首都大學又不是尼姑庵,比你強百倍的才子多了去了。首都大學自古就是人才集中營。”躺在床上的王建冷冷地殺出一句。
“王建,你打住……”劉大海示意王建不該潑我冷水。
可王建還是重申了自己的觀點:“老兄,我說的是實話,我是為大力好。你看看人家首都大學,牛人不要太多。依我看,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撒手散了算了。做好思想準備,或者半年,或者一年,或者兩年,最后都驗證了那句話:異地戀沒有成功的。”
“……也對。”劉大海思考了片刻,跟了這么一句。劉大海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風往哪兒吹,他便往哪兒跑。他最適合做領導的秘書了,他的性格特征就是簡單的四個字:見風使舵。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家親?!痹S冰封反駁王建說。
隨后,他們幾個爭論起來,關于異地戀,關于拆廟,關于毀親。
就這樣,我的戀愛成了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我像一個局外人,與他們漸漸失去了共同話題。
那天晚上,我費盡周折,經(jīng)過了好幾番折騰才打通小美的電話?!按蠛#?,通了,終于通了!”我很高興。
那時小美正在洗衣服?!拔沂譂裰?,有什么事兒?”小美如是告訴我。
“什么?你……你手……你手濕了?你在干嗎?呵呵?!蔽议_玩笑逗她。
我這句話一出口,劉大海、許冰封以及王建幾個就笑開了。他們笑我的直接,笑我耍流氓。可是,他們哪里知道我和非我莫屬的小美之間的關系到底親密到了何種程度。那時的我早已把小美當成了我的未婚妻,我們倆也就差花上半個小時去民政局登記領紅色證書了。
“好討厭哦……我在洗衣服啦。你干嗎???”小美甜甜地問我。
“我在給你打電話呀。你呢?”我也很甜。